“苏小姐应避免寒凉,多吃些温补之物……”
御医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苏婳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难道真的有了?
御医继续道,“以免着凉腹痛。”
听到这里,苏婳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想来她癸水推迟,应该也是因为着凉。
“多谢御医。”
御医点点头,收回手。
此时,靳珩进来,以问话为由,将苏婳和文嘉仪带走了。
出了颐园,靳珩带着两人直奔都督府。
花厅之中。
靳珩将今日发生之事,以及针对苏婳的猜测,全都跟文封荣说了一遍。
苏婳起身,朝文氏夫妇深施一礼。
“晚辈有罪,连累文小姐受过。”
文夫人连忙将苏婳扶了起来。
“苏小姐哪里的话,这是歹人作怪,跟你没有关系。”
文封荣也说道,“没错,苏小姐不必自责,我文家是明事理之人,分得清是非。”
“待明日早朝,我将此事上奏陛下,还嘉仪一个公道!”
文嘉仪也在一旁附和,“没错,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要我说,这鱼钩八成是建安公主放的,她嫉妒你貌美,想毁了你的容貌!”
文嘉仪此话一出,众人都若有所思起来,尤其是靳珩。
他之前一直怀疑是六皇子报复,没往建安身上想,文嘉仪的话提醒他了。
建安嫉妒心极强,一直以自己的容貌自傲,前几年还毁了一位官家小姐的脸。
后来因为没有实质证据,这件事不了了之,那名官员也申请外放,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
文封荣愤懑道,“无论是谁,都要给我个说法!”
“我文家世代忠良,群雄逐鹿时,义无反顾跟着先帝爷打天下。”
“边境来犯,更是拼死守护大梁,到我这一代,文家只剩我一个男丁。”
“现在天下太平,难道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任人欺之吗!”
文封荣能说出这番话,已然是极为愤怒。
他提起往事,也是等于在提醒靳珩。
当年跟先帝爷群雄逐鹿的,还有老国公,拼死守护大梁和边境的,还有你二叔。
我们这些开国功臣的后人,难道要受大梁不孝子孙的欺凌不成!
有一次,就有两次。
一步退,步步退。
靳珩本来也没想就这么算了,马上道,“一会我回府,就和家父提起此事。”
“婳婳是侯府未过门的媳妇,怎么能让她在外受欺负。”
苏婳接下靳珩的话,“这么大的事,晚辈也会跟家父说。”
文封荣颔首,这么多重臣一同上奏,想来陛下一定会严查此事,还女儿一个公道。
……
翌日早朝。
永毅侯、文封荣、苏文熙、靳珩、贺宴等人,纷纷上奏赏花宴鱼钩伤人之事。
梁文帝听后,一个头两个大。
“这件事朕一定会严查,给诸位爱卿一个交代。”
这两个不孝子女,一刚回来就给他找事,一个刚被放出来就惹事。
他唯恐再有人上奏,马上道,“退朝!”
梁文帝的脸都快丢尽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回了御书房,立刻派人将建安叫过来。
建安一派从容,迈步进了御书房,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建安参见父皇。”
她见父皇脸色不好,兀自走到他身后,帮他捶起了肩膀。
建安明知故问,“父皇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早朝时,那些不服管束的世家,又给父皇添堵了?”
梁文帝一顿,“昨日宴上,文嘉仪被鱼钩伤了脸,你同朕说实话,这件事跟你有没关系。
建安笑着道,“父皇这话说的,我和文小姐无怨无仇,为何要用鱼钩伤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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