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听后凤眼微眯,“严帆老家放置的龙袍……”
她倒是知道,严帆在他老家岫宁买了块地建宅子,三哥派人在里面放置了龙袍?
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她这几日,正愁怎么把姜漓拉下马呢。
不如用龙袍一事,打开缺口,先让父皇惩治严帆,再把放火之事推到姜漓身上。
姜漓没了严帆做倚仗,便等于陷入死无翻身之地。
建安凉薄一笑,“找人假扮金甲卫,刺杀三哥。”
如此一来,就算三哥不死,也会以为是父皇做的,他们父子离心,才好回京造反啊。
到时候,再名正言顺地杀他一次!
“是。”
探子应声离开了。
建安也没闲着,立刻将侍女唤来更衣入宫。
她必须快靳珩一步,将“龙袍”之事告诉父皇,到时才能将功劳记在自己头上。
……
靳珩心情不是很好,安排完相关事宜,直接回侯府了。
侯府门口停着一辆宝蓝色马车,靳珩认得,那是苏府的,一定是婳婳来陪祖母说话了。
想到婳婳,靳珩心中犹如雨天出了太阳,瞬间就晴空万里了,迈大步往府中走。
门房小厮见世子爷回来,连忙跑过去。
“爷,侯爷说让您回来后,赶紧去他书房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这段时日,靳珩父子关系有所缓和,再加上朝中多变,父子俩经常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永毅侯叫靳珩去书房,倒也是常事。
靳珩说道,“你守在这,若是看见我夫人出来,就让她去碧泉苑小坐,等着我。”
小厮咋一听见“我夫人”几个字,还没反应过来,心说世子爷还没成亲呢,哪来的夫人。
转念一想,今日苏小姐来了,立刻反应过来,世子爷说的“我夫人”,是指苏小姐。
他忙不迭应道,“爷放心,小的一定转达。”
靳珩这才放心,往永毅侯书房去。
书房之中。
赵雪梅故作生气和惊恐,小心翼翼跟永毅侯说着话。
“侯爷,妾身第一次看见,苏婳在绣坊门口跟一位男子说话,并没有在意。”
“妾身想着,许是苏家的什么亲戚,表哥、堂哥之类。”
“您说这堂兄妹、表兄妹之间,手扶着一把上马车,也不算是什么逾矩的事。”
“没想到前儿个,妾身竟在街上,看见苏婳和那男子拉拉扯扯。”
赵雪梅用帕子掩着眼睛,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哎呦,那旁若无人的样子,妾身简直都没眼看,当即就把我气得犯了心病。”
“苏婳好歹也是侯府未过门的儿媳妇,侯爷您说说,她怎么能和别人好上呢。”
永毅侯沉着脸训斥道,“无凭无据,休得胡说!”
赵雪梅不是省油的灯,永毅侯这几回也品出味了。
所以现在赵雪梅说话,永毅侯都不怎么相信。
何况苏婳和靳珩感情甚笃,苏婳也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他根本不信。
赵雪梅一脸无辜,“侯爷,妾身一开始也是不信呐。”
“就算珩儿现在无官无爵,不也是为了她吗。”
“妾身想着,无论怎么着,她也不能做对不起珩儿的事吧。”
赵雪梅想起,自己刚刚说“气得犯了心病”,永毅侯问都没问,唯恐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妾身被气得犯了心病,香秀扶着我去了医馆……”
永毅侯朝她脸上看了一眼。
见她面色红润,一点不像犯了心病之人,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赵雪梅看着永毅侯,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一副被气到的模样。
“也是巧了,妾身竟然跟她进了同一家医馆,明明白白听见她说,我有孕的事,一定要瞒着母亲和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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