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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国大军由闻人羿打头阵,士气十足。
一路势如破竹,短短二十日,连拿七座城池。
渝军从不伤害百姓,还优待俘虏。
更是承诺,只要加入渝军,就地入军籍,日后论功行赏。
再加上有心人将梁文帝昏庸无道,宠信奸佞,废黜皇子,革职功臣,大梁气数已尽等事传播开来。
有些交不起赋税,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竟然主动加入渝军。
大梁援军来了一波又一波,但是抵不住那些负面舆情,士兵一旦没了气势,只有屡战屡败。
梁文帝在京城得知此事,已经不能用坐立难安来形容了,简直是六神无主。
偏偏此时还有地方上报,说今年南北降雨量相差悬殊,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让梁文帝拨款赈灾。
梁文帝急火攻心,病了。
这一日,梁文帝刚喝完药,便有一名小太监疾步进来禀告。
“陛下,晋国公老夫人递了牌子,想要求见陛下。”
小太监将手里的书信呈了上去。
“还有一封信。”
梁文帝一怔,晋国公老夫人,不就是永毅侯的母亲吗,她一把年纪,为何要请质入宫。
他带着疑问接过信笺。
打开一看,梁文帝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接着慢慢变红,变成了震怒。
他狠狠拍着龙床,“叫建安来见我,要快!”
“要快!!”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吼完他一阵咳嗽,眼前冒金星,差点没晕过去。
娇梦听见声音,马上过去给他顺背。
建安不在这,梁文帝将一腔怒火发泄在了娇梦身上。
“滚,给朕滚!”
“鼠目寸光的妇人,朕看见你们就烦,给朕滚。”
娇梦含泪退下。
建安得知消息立刻赶来,梁文帝怒气冲冲,将信甩在了建安身上。
“朕问你,永毅侯为何在京中消失,跟你有没有关系!”
建安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拿起信笺一看才明白。
原来永毅侯自从五日前离开侯府后,整个人就消失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是没有一封书信传回来。
靳珩此时也不在京城,侯府现在都是孤儿寡母,老夫人恐怕父子俩遭遇不测,所以向梁文帝求助。
建安大呼冤枉,“父皇,此事和儿臣无关呐。”
“那日父皇说此计不成,儿臣就放弃了,现在正是两国交战的紧要关头,儿臣怎么会给父皇添堵呢。”
梁文帝胸口起伏,粗喘了几声,“此事果真与你无关吗。”
建安满脸无辜,还带着伤心难过。
“父皇,您就凭这老虔婆的一封信,就不相信儿臣,真让儿臣伤心。”
“您就没想过,是永毅侯和靳珩投靠了渝国,所以消失了吗。”
梁文帝指着她道,“混账,侯府老夫人是晋国公遗孀,更有诰命在身,你小小年纪,怎可如此口出狂言。”
“况且,侯府一家老小都在京城,永毅侯父子如何叛变?”
建安沉默了一阵,“父皇,儿臣有一计策,能解燃眉之急。”
梁文帝虽然对建安不抱什么希望,但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说道,“讲。”
建安眼神狡黠,“父皇,既然闻人羿这次出兵是为了苏家,那不如像上次一样,将跟苏文熙案子相关之人,全都交由渝国处置。”
“儿臣可听说,刘棠是严帆的宗亲,严帆四年前又因改稻为桑之事,恨透了苏文熙。”
“所以,苏文熙当年之事,跟严帆脱不了干系,再加上严帆是六弟的外祖,将他交出去,也可平息六弟调戏苏婳之事。”
梁文帝最近愈发看建安不顺眼,他仔细想想,最近发生的每件坏事,都跟建安多少有些关系。
这次他没惯着建安,“这件事平息了,那逼靳珩做驸马,让苏婳做妾之事,要如何平息。”
“主意是你出的,圣旨是我下的,是不是我们两人,也该交由渝国处置。”
建安一噎,说不出话来。
她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将严帆拉下马,没想到却换来父皇这么一句话。
“你走吧,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召见,不得入宫。”
建安明白,父皇能说出样的话,就是厌弃她了。
她不进宫哪行,她还要趁乱浑水摸鱼呢。
建安眼泪汪汪道,“父皇,儿臣何错之有,您竟如此狠心。”
梁文帝不耐地扬扬手,意思是,“快滚。”
……
永毅侯并没有被建安的人抓走。
靳珩将计就计,直接让他爹“消失”了,同他一起住在京郊的小院中,侯府也派人保护了起来。
为保万无一失,苏澄、苏澈两兄弟,也被接了回来。
他们兄弟俩一替一天,一个跟着“姐夫”出去打探消息,一个在家保护姐姐。
所以同皇宫之中的火烧眉毛来比,这座小院显得格外宁静温馨。
这日,阿樾跑到苏婳的小院,扯了扯苏澈的袖子。
“哥哥,你陪我玩。”
阿樾以前一直没有正经玩伴,对半大孩子非常好奇,有种又怕他,又想跟他一起玩的感觉。
苏澈看了看阿樾,露出虎牙狡黠一笑。
“小家伙,你猜猜我是哪个,猜对了我就和你一起玩。”
他知道阿樾分不清他们,所以从来都不叫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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