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
姝妃老老实实道,“妹妹给姐姐下了一种蛊,那段时间妹妹日日都过来陪姐姐,下毒的机会那可就太多了。姐姐也真是的,竟然对我这么不设防,我都有些感动了呢。”
“哦对了,算算时日,姐姐今晚便会毒发而亡。这种蛊毒呀,需要以我身上的香气日日渲染才会让蛊毒发作,所以我那段时间日日都会来找姐姐。即便是太医院的太医都查探不出来,这宫中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晓姐姐中毒了呢。”
张贵人呼吸一窒,不想相信刚刚听到的。可这段时间她的身体越渐病弱,如今回想起来确实不对劲的很。
只是当时只以为是抑郁成疾的心病,并未朝着别的方面想。
姝妃慢悠悠道,“其实我也是不在意姐姐给我下了一碗绝子汤,我本来就不想有皇帝的孩子,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姐姐呢。”
“只可惜.......”
“可惜什么?”
姝妃道,“可惜姐姐得罪了人。”
张贵人脑海中混乱如麻,得罪了人?
“你到底是谁?”
姝妃走近,“我呀,被西华国送来宫中就是奔着姐姐来的。主子说自然有人会吸引姐姐的注意力,我只管做自己该做的事儿。”
“眼下看,姐姐和贤贵妃斗的你死我活,确实都注意不到我这个不能生子毫无威胁的人,才给了我下手的机会。”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姝妃笑的温柔又甜美,“对了,我的主子、就是那位华安郡主。”
“不可能!”张贵人毫不犹豫的否认,“你是西华国送来的,怎么可能会是沈思凝的人?”
沈思凝那个小贱人的手怎么可能伸到西华国那么远?这个贱人以为自己是老糊涂了不成,竟然这么诓骗自己。
姝妃想她也是不相信的,“我是西华国二王子送来的,而西华国二王子的军师,是万俟月。这位万俟军师,可是主子的故友呢。”
张贵人拧眉,万俟?万俟这个姓氏好生耳熟。
半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五大世家的万俟家?!”
姝妃笑了笑,“姐姐真聪明,猜对了!奖励姐姐写下一份罪己诏,如何?”
“做梦!”张贵人咬牙,“我就是死也不会写下罪己诏,让沈思凝那个该死的小贱人顺心得意!”
皇上如今饶了自己一命,还将沈思凝关入了皇室监,摆明了是想要压下这件事儿。
若是这件事儿传扬了出去,张家便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于祁安只有千百种坏处一点好处都没有。
皇上的意思都这么明确了,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写下罪己诏?
姝妃也不急,“没关系,姐姐不配合,我会让姐姐配合我的。”
一个时辰后,姝妃拿着一份血书从里面走了出来。
顺带着,拿走了养在张贵人身体里的蛊虫。
人活着的时候自然是诊不出来,可是人死了那些太医就会查出来了。
她今天过来,也是来善后的。
似乎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她脸上满是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欢喜。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得到了一件期待很久的珍宝,嘴角的笑容澄澈纯真。
“娘娘,她怎么处置?”
姝妃笑着道,“姐姐已经绝望至极割腕自杀,嬷嬷当然要殉主啊。”
姝妃笑着安排了麽嬷的命运,便见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捂着麽嬷的嘴将人硬生生的拖进了殿中。
姝妃看着月空中皎洁的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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