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只有你我知晓,莫要传扬出去。先暂观其变,陪我出去走走吧。”
沈思凝一边说着一边将罪己诏放在了抽屉里,之后和清扬去了后花园。
路上,正巧看见了端着糕点的清婉。
“清婉,我的口脂有些淡了,你去将我的口脂拿过来,我在后花园等你。”
清婉立即颔首,将手上的糕点给了清扬后匆匆回了去。利落的走到了梳台处拉开抽屉,却见上面有一封密信。打开看了一眼,当场愣住。
慧贵妃.......
慧贵妃是害死沈家满门的凶手?
清婉惊讶不已,听着外面宫女打扫的声音立即又将信放了回去,拿着口脂便匆匆离开。
午后,姜逾白回来了。
知晓沈思凝在后花园的亭子里便直接过去了,远远地便看见她落寞的背影,不似从前活泼张扬满是灵动,此刻的她格外的低沉。
姜逾白心中一紧,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婢女们纷纷退下。
沈思凝没有动作,“慧贵妃死了吗?”
她语气平淡,但姜逾白能听出来她心底里的期待。
“死了。”
“但是消息被压下去了,父皇不准许这件事儿传扬出去。人,不是我杀的。”
沈思凝故作意外,转过身看着他,“不是你杀的?慧贵妃在宫中,何人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杀她?”
姜逾白摇了摇头,后宫之中争风吃醋你来我往的事儿太多了,沈思凝在外面安稳的世界长大,岂会知晓宫中的凶险万分?
他全然没有想到背后的凶手就是面前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女子,只安抚道,“不论是谁,沈家都大仇得报。张家、慧贵妃全都命丧黄泉,你可以安心了。”
沈思凝垂下眼帘,须臾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可是.......可是皇上呢?她会不会不满又将我关入皇室监?我不想被关起来,不想一辈子都离不开那里。”
姜逾白见着她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中酸涩,轻轻地抚着她的头语气难得的温柔,“别怕,我在。”
“今日我已向父皇奏请与你成婚,礼部已经定在了一个月后。这段时间你就安安稳稳的待嫁,我会为你铺好路。”
埋在她怀里的沈思凝闻及此言微微颦眉,成婚?这么快!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思凝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直到他拉着自己回到了沈府的祠堂跪下,她才知晓面前这位野心极大的储君此刻要做什么。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除了那宫里龙椅之上的皇帝,他无需对任何人下跪行礼。
但是此刻,他跪在了沈家先祖牌位的面前。
“殿下?”沈思凝有些诧异,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跪在蒲团之上,跪在沈家先祖牌位的面前。
姜逾白没有回首去看她,但却很清楚自己此刻在做什么,值不值得。
与此下来说,只要是为了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凝凝,在沈家列祖列宗面前,我与你许下诺言。”
他的语气平静又坚定,像是黑夜中的低鸣。
“终此一生,我只娶你一人。不纳侧妃、不收通房,我会将你送上至高无上的位置,此生绝不背叛。若有食言,不得善终、不得其死,所念皆所失。”
沈思凝愣住,微微张着嘴许久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心底里海浪汹涌,排山倒海般的旖旎情谊扑面而来,心头涌上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压的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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