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林有财把冷饮价格标得很低,平常百姓人家也都能吃得起的那种,于是,煊记开始营业后,也开始大卖了起来。
赵掌柜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云正青,云正青却摆摆手道:“随他们去吧。”
夏季都快过去了,再不给他们赚点银钱,以免真的会狗急跳墙。
许多百姓馋了一整个夏日了,这会子见煊记大降价,都想来尝尝鲜。
煊记虽利润小,但是每日卖得多,多少也能赚点,总比之前没有客人好太多了,林有财因此开心的不行。
这日,谢明聪又来到云记,想把从谢绮嫣那里拿来的玉镯送给云扶,刚到门口就又被安福给拦下了。
来了几次都进不了云家的门,谢明聪顿时委屈的都快哭了。
他问南瓜:“为…为什么不…不让我进?”
南瓜也不明所以,但他见对面煊记这段时间生意不错,便指了指煊记说道:
“兴许是因为舅老爷吧,舅老爷和云记卖的东西一样的,他们是竞争关系,换成我是云记的东家,也不会让你进。”
谢明聪显然是把南瓜这话听进去了,他二话没说就进了煊记,噼里啪啦就是一通砸。
把里面正在吃冷饮的客人着实吓了一跳,通通都跑走了。
而王掌柜和煊记的伙计,只敢劝,也不敢拦。
石桥镇谁不知谢三爷是谢家主最宠爱的小儿子,万一惹恼了谢家三爷,他们怕是嫌命太长了。
王掌柜没办法,只好派人去了林宅,请来了正在家中养伤的林有财。
等林有财来时,铺子已经被砸的狼藉一片,客人也全都吓跑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那些客人全都没结账,王掌柜想拦都没拦住。
林有财心疼的不行,但又不敢责骂谢明聪。
“聪儿,你给舅舅讲讲,为何要砸铺子?”
谢明聪指了指对面云记:“不…不让进。”
林有财听到这话,要说刚才只是心疼损失了钱财,但这会子气得心肝疼,同时也拿谢明聪没办法。
心想,云记不让你进,你去砸他们铺子啊,你砸我这铺子做啥。
他知道与谢明聪沟通不了,问南瓜:“怎么回事?你怎么没看好你们三爷?”
站在一旁的南瓜都有点傻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三爷砸了煊记的铺子啊。
可这会子舅老爷问话,他哪敢说实话。
“舅老爷这话说的,我劝了,但是没劝住啊。再说爷是主,我是仆,哪有逼着爷听我话的道理。”
谢明聪走后,林有财望着铺子中的一片狼藉。
刚刚营业的铺子又被毁了,这叫什么事啊!
他反复琢磨了谢明聪的话,想到谢明聪是先去了云记,再来砸他的铺子的。
定是云记那些人给谢明聪讲了什么,他这外甥才来砸铺子的。
他让人打听了下,今日拦谢明聪进云记铺子的人是安福后,恨意涌上了心头。
这些日子,云知谦没去石桥镇上,云正青每天都会去两趟铺子。
他见铺子被赵掌柜经营的很好,也并未发生什么事,便每日只去一趟,收收铺子里的银钱和对对账本,剩下的就全交给了赵掌柜。
这日,赵掌柜租了辆马车,来到了西岭村,经过打听,找来了云家农场。
云正青和刘氏喂鸡刚回来,听到门外有马车的声音,刘氏道:“我去看看。”
她打开大门,这才瞧见了站在外面的赵掌柜。
见赵掌柜面色焦急,刘氏赶忙请他先进门再说。
她也清楚赵掌柜的性子,若不是出了什么事,事态还很紧急,他不可能扔下铺子,专程跑这一趟的。
赵掌柜随着云正青进了堂屋,而刘氏则去喊了云知谦来。
在院中正在给小羊喂草的云扶,听到声音后也随后进了堂屋。
她直觉是出了什么事。
“东家,我就直说了,安福有两日没来铺子了。安福那孩子自来铺子后,聪明能干,也是个好孩子。”
“我想着是不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便想按安福之前留下的地址找找他,但还没等我去找他,他家邻居就来了,说他两日都没有回家了。”
“他老娘身子不好,不见了儿子,正在家里哭呢。”
云知谦轻蹙眉头:“去别的地方找过了吗?”
赵掌柜点点头:“我安排了几个人一起去找,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东家一声,最近有人找上我,打听为何我们铺子卖的冰这么便宜,而且还有那么多冰卖。”
云知谦心道不好,应该是他家的冰被人盯上了,安福怕是也被他们给连累了。
“走,我们去报官。”
云知谦走前,再三交待云扶哪里都不能去。
若是制冰这事被挖出来,妹妹可就危险了。
同时还有顾澈和顾月等有几位孩子也知道做冰的秘密,虽没告诉过他们硝石是什么,但这几位孩子都会操作。
云扶也正想到了这点,本来爹答应她今日去武馆看二哥的,怕是去不成了。
云知谦和赵掌柜走后,村长又来到了农场。
云正青道:“什么风把村长叔给吹来了,今天中午咱爷俩要不要喝两盅。”
而村长没有接话,他一脸严肃的说道:“走,进屋讲。”
云正青把村长请进了堂屋中,正色道:“村长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我就直说了,正青,你给叔说实话,你们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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