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彰想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转移话题:“我练武是为护家人周全,这书对我也没什么用,不过还是谢谢妹妹。”
云扶一把将书夺过:“既然二哥不喜欢,那便还给我,我好送给别人。”
云知彰赶忙拦下云扶:“不,我喜欢这书,这书对我有用。”
“那二哥告诉我,爹参军是什么回事?”
云知彰知道自己一时口误,他真想抽自己两耳光。
“二哥不说,我便不理二哥了,我问大哥好了。再也不来看二哥了。”
云扶佯装要走。
“在我儿时爹去的,我只记得爹回来时,我已经七岁了。”
云扶将书还给云知彰:“给,二哥好好练武,日后你一定能成为大将军的。”
云知彰挠挠头:“真的吗?”
云扶郑重点头:“是真的二哥,我相信二哥一定可以的。”
云知彰闻言乐坏了,他已经想象到他被封为大将军那天,骑着高头大马游街时,妹妹崇拜的小眼神了。
云扶又心不在焉的与云知彰说了会话,便离开了。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云正青到底是谁,他姓云,与京城的将军府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九年前的那场战役,他是不是也有参加?
云扶想到,云正青装作一个老实本分、只会打铁的普通人,无非是为云知礼。
听他讲,他有两个好友柴康、满大捶,他们三人一同进了铁匠铺,只是为赚工钱这么简单吗?
在云正青做的冰棍模具拿回家时,云扶便已经瞧出了不同之处。
这明显不是普通的铁,而是锻造的铁合金,其材质与铸剑方法类似,将铁中多余杂质去除,并加入一些其他材质合成。
果真,冰棍模具用了许久,并没有生锈。
云扶又联想到,在云正青送云知彰来武馆那日,段怀风对云正青很是敬重。
而段怀风也好像提过,云正青为武馆锻造过兵器,而这次他又给二哥锻造了一把兵器。
而大周国盐铁被垄断,不允许私自买卖,更不允许私自做铁器,若被查出,可是死罪,这也许是爹选择去打铁铺做事儿的原因吧。
而普通的铁匠铺不允许私自锻造兵器,只允许做一些普通铁制品。
私造兵器可是杀头的大罪,而铁匠铺老板定也是知道的,而且他有利可赚,才同意冒险的。
云扶得出一个结论,爹在藏拙,他们定是潜伏在铁匠铺,拿可以锻造兵器给铁匠铺赚钱为幌子,方便做自己的事。
云扶非常好奇,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腊月时,云知谦要成婚的事,传遍了西岭村。
最悔的那便是赵英子,当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女方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女儿时,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云知谦中秀才那日,她就后悔了,她整日以泪洗面,活也不干了,因此还惹来爹娘的嫌弃。
而何家也很是恼火,云知谦中了秀才后,何妙容也试图去过云家几次,多数云知谦不在家中,即便在家中那两次,她想扑向云知谦,却被云知谦像躲瘟神般躲开了。
最后刘氏再也不顾同村的面子,将她羞辱一顿,并赶了出去,她再也没脸进云家门。
就在这时,她想到了孙文渊。
孙文渊这次虽没考中,有可能是发挥失常,没准下次就考中了。
可当她再次找到孙文渊时,孙文渊理都不理他,而且还用一副嫌弃的眼神望着她。
自那次院试落榜时,孙文渊结识了一位府学的学子陈漾。
那陈漾自拉着他去了趟百花楼后,他便迷上了平阳府百花楼的一位妓子。
早就将何妙容遗忘了。
何意松提议道:“爹,娘,不如让妹妹嫁入谢府吧。”
何父何母同时望向何意松:“谢府?”
何意松点了点头。
原来,在前几日何意松带着妹妹何妙容去镇上,刚好碰到谢府谢二爷,谢二爷见到何妙容,便一下子移不开眼了。
但有何意松在一旁,谢二爷不敢似从前那般造次。
自林姨娘死后,他老实了许多,但也改不了从前那个德行,见到有些姿色的女子便盯着瞧。
何妙容没有注意到,但何意松是个男人,他最是了解男人心里的那点事。
何意松心中顿时来了想法。
何意松向何父何母讲了那次之事,何父闻言大喜:“谢府好啊,谢家家财万贯,听闻谢家的二老爷可是在京城做官,妙容嫁过去岂不是享福做上了贵夫人?”
何妙容心中也一阵欢喜,谢家可是比云家强千倍万倍,若能嫁到谢府,那岂不是云家人都得仰望她。
她要让云家人后悔。
果真,她在谢府晃悠了几次就被谢二爷发现了。
谢二爷问过了何妙容的身份,知道何家是西岭村的富户,便有了想法。
自林姨娘死后,他在石桥镇上的名声已经臭了,镇上没有哪家女儿愿意嫁给他,更何况他与丫鬟还生了个孩子。
想着退而求其次,娶了何妙容也是不错。
何妙容几次勾着谢二爷,又不肯将身子给他,谢二爷恨不能当场与她拜天地。
谢二爷回家便与王夫人提及此事,王夫人当场同意,找了媒婆提亲,便把婚事定了下来。
谢二爷提出三日后成婚,两家一拍即合,在云知谦还没有娶梅书语时,她便嫁到了谢家。
何家女能嫁入谢府,何家一时之间在西岭村又神气了一次。
而刘氏觉得何家真是糊涂了,怎么将女儿推入火坑。
而云扶不觉得,何妙容与谢二爷,月老确实没牵错红线,二人配得很。
而娘并不知道何妙容同时勾搭了好几位学子,她这么想也属正常。
而赵二狗来云家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要请几日假,准备成婚了。
云扶惊讶道:“二狗哥哥,是蒋姐姐吗?”
赵二狗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是啊小东家,说起来,你还是我俩的媒人呢,等我成亲那日,你一定要赏脸去吃席,坐上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