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期几次去找云知谦,云知谦不是不在石桥镇,就是出去办事了。
他也给赵掌柜说过几次,让云知谦没事了,来书院找他。
可这半年多过去了,一次都没有。
自那次院试后,在平阳府时,他问过云知谦要不要回书院一起读书时,云知谦却拒绝了。
原因是,云知谦志不在此。
云知谦谈到了自己未来规划,想把生意做到整个大周国,甚至其他国家。
陈子期当时也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原来云知谦的志向这么远大。
也好,不管做生意,还是做个农夫,最起码云知谦有秀才这个读书人的身份在,还算很是受人尊重。
自平阳府回来后,陈子期与云知谦见过两次,后面再找他时,云家人说云知谦去了京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云知谦了。
不行,他要去找云知谦,问问他真有这么忙吗,忙的连兄弟都不要了吗?
于是,陈子期决定去云记找云知谦。
他想拉着云知谦大醉一场,告诉云知谦,他心爱的女子嫁人了。
去年院试放榜后,陈子期从平阳府回来,曾去过云宅,想见见梅书语。
因他已经是秀才的身份了,也敢与梅书语表露心事了。
没成想,梅书语已经离开石桥镇回了京城。
那时,陈子期还曾见到过云知谦一次,云知谦告知他,梅书语确实回京定亲了,让他死了这个心。
陈子期不信,便托了京城那边的亲戚打听了梅家,却被告知梅书语确实定亲了。
梅家人卖了院子,随梅书语的夫家走了,说是去了梅书语夫家当地成婚。
陈子期犹如晴天霹雳,他只觉得这辈子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女子了。
他不敢表露心声,却错过了这么好的女子。
那些日子,他每日抑郁寡欢,连读书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急于找云知谦这个最好的兄弟吐露下心事,两人大醉一场,却一直没有见到云知谦。
今日,他说什么都要见到云知谦。
陈子期来到云记后,赵掌柜依旧是那副说辞,东家在忙。
陈子期道:“赵掌柜,你只需要告诉我,云兄在哪里便可,我去找他。”
赵掌柜也知道陈子期,他是东家的同窗好友。
但东家交待过,若是陈子期来寻他,就说出去办事了即可,不要给他讲这么多。
东家似乎有意躲着陈公子啊。
赵掌柜一时有些为难:“陈公子您真是难住我了,东家去哪里,哪会跟我讲啊。但是他确实不在铺子里。”
陈子期见赵掌柜是真的不知,便道:“好,还是劳烦您告知他一声,让他抽时间去书院找我。”
“好。”
陈子期离开铺子后,又去了趟云宅,云知谦也不在宅子。
他想着今日是休沐日,不如干脆去趟西岭村,正好去拜访下云叔叔夫妇。
与云知谦玩了这么久,还从没有拜访过他的长辈呢。
这么想着,陈子期便买了些糕点,雇了辆马车,便去了西岭村。
经过几番打听,终于来到了云家农场。
开门的人是云知礼。
“子期哥,怎么是你?快进。”
因书院今日休沐,梅母和梅时昭一同来了云家农场。
所以,今日云家很是热闹,云知礼没想到,大哥的同窗陈子期也来了。
往往书院休沐日时,梅书语也会让云扶、常清清和江晚吟三人也休息一日。
梅时昭对云家还是很熟悉的,因剑心师傅搬来了云家农场住,若是梅时昭也想随着他练武,只能每日清晨来农场,由江辞和顾清远清晨过来时,将他也一同带过来。
梅时昭肯定要学,因他看着三叔欺负母亲和长姐,他暗暗发誓,要学功夫保护她们。
于是,通常他们清晨练武一个时辰,便再一同去书院。
陈子期走进云家,环视云家院子,觉得在山下盖一个这样的农家院,住着确实挺好。
“你大哥在家吗?”
“我大哥刚回来,应该在厅里,我带你进去。”
陈子期进门的那一刻,可把云知谦吓了一跳,差点魂都丢了。
“陈…陈兄,你怎么来了?”
云知谦想拉着陈子期去外面说话,陈子期甩开了他:“云兄,你拉我做什么。”
读书人之间为了尊重,互相称‘兄’,不论年纪大小。
陈子期看向云正青,又看了看刘氏和梅母。
怎么屋中两个妇人?
陈子期一时弄不准哪个是云知谦的母亲,便冲着云正青道:
“云叔叔,初次拜访,稍备了些薄礼,还望您不要嫌弃。”
陈子期都这么说了,云正青自是要接的。又见他穿着像个读书人,便道:
“不用客气,你是谦儿的同窗吧?日后可别再买这些个东西了,你们读书人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日后想找谦儿玩,直接来家里便可。”
陈子期见云正青很是和蔼,便也不跟他客气:“好,云叔叔,日后我可要叨扰了。”
“这才对嘛孩子,快快请坐。”
刘氏也给陈子期倒上了茶,心中埋怨云知谦,也不给他介绍介绍屋中的人。
“多谢这位婶婶,请问您是云知谦的…”
刘氏笑着道:“我是云知谦的母亲,喊婶婶没错,那位是他的岳母姓楼。”
陈子期闻言心中大惊:“云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竟瞒着我娶了媳妇。”
陈子期的年纪与云知谦同岁,但月份要比云知谦小些。
云知谦心道,完了,怕是瞒不住了。
梅书语还在屋中小憩,云知谦此时只想找个借口出去,拦住梅书语,千万不要来厅里。
“子期,你先坐,我先出去方便下。”
陈子期喟然长叹:“早知你成婚,今日我来便备份厚礼,唉,最好的兄弟的喜酒没喝上,真是我人生一大憾事啊。”
陈子期越这样说,云知谦越是愧疚。
“子期,其实…”
此时的云知砚在房中读书,若他在这里,定会为大哥发愁。
这么久了,大哥这是未与陈子期讲明啊。
“无碍,喜酒你帮我补上便可,嫂嫂不在家中吗?”
陈子期环视屋中,并不见年轻女子,他很是好奇似白纸般,半点不懂男女情感之事的云知谦,娶了一位怎样的女子为妻。
“哦,她不在…”
‘家中’二字还未讲出,就见梅书语进了门:“夫君,是家中来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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