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指了指外面:“客官,您出去瞧瞧我们酒楼的招牌,就知道为什么了。”
店伙计见云知砚已经在上楼,赶忙跟了上去。
“公子,我带您上去。”
而冯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真跑出去瞧了下,云知砚姓云,而这家酒楼叫云楼, 难道这酒楼真的是云知砚家开的?
不,这不可能。
那小子在白鹿书院时,可是连块好砚台都没有,这么大家酒楼怎么可能是他家开的。
冯回拉住另外一名伙计:“你们东家姓什么?”
“我们这是云楼,东家当然是姓云了。”
冯回当场愣住,还真姓云?
不,这只是巧合罢了。
他在书院最讨厌的便是云知砚了,整日像个书呆子,反而能得到许院长的赏识。
而自己的学业要高于云知砚,院长反而想将他赶出书院。
店伙计随着云知砚上了三楼,他将‘紫气东来’房门打开。
还不等云知砚进门,便被冯回挡住了去路。
“云知砚,你给我站住,这间上等客房是你能住的吗?你住得起吗你?”
云知砚蹙眉:“让开。”
冯回挡住房门,他质问店伙计:“凭什么我来定房时,你们说上等客房没了,而他来这么晚,就能住上等客房?今日这间房我住定了。”
冯回像个无赖似的站在房门口,挡着去路不肯让开。
云知砚提起他的衣领,就给他扔到了门外:“滚!”
冯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云知砚: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正在这时,云知谦与云扶两手都拎着东西上了三楼。
“这里怎么回事?”
店伙计解释道:“东家…”
不等店伙计解释,冯回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吗?这间房我住了,他出多少钱,我比他高一倍。”
云知谦淡淡道:“不租。”
冯回一噎:“那凭什么就能租给他?”
云扶道:“我三哥住自己家的酒楼还用的着租吗?”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冯回在外面彻底傻眼了。
这家酒楼还真是云知砚家里开的啊。
他再也不敢站在这里,麻溜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万一云知砚生气,将他赶出云楼,那他就没地方住了。
关上房门后,云知砚这才看到房内摆满了东西。
想到这些都是妹妹为他准备的,云知砚心中一片柔软。
前几日,王二就去白鹿书院给他带信,妹妹将他科考所用东西都已准备齐全,他只管来京城便可。
还问他何时来京城,王二好去接他。
妹妹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但好似是家中的管家婆,温暖着每个人。
他看得明白,他能走到今日,除了自己的努力外,全都仰仗妹妹与大哥。
云知砚看到柜中摆放着四身衣裳,四双鞋袜,四块儒巾,定是妹妹按他的尺寸做的。
“谢谢你,妹妹。”
“三哥跟我还客气。”
云知砚见云扶与大哥云知谦手上还提着许多东西,特别是云扶手中拿着的一件狐裘大氅,领口处还有一圈白色的风毛,看起来很是暖和。
“妹妹这是?”
“给三哥准备的,会试那日再穿。”
云知砚一怔,可如今已是二月的天气,这几日已经暖和了起来,他都已换成单衣了。
穿这件不是要捂痱子吗。
“三哥科考时可一定要穿上,这是妹妹的心意。”
云扶清楚记得那一年会试,本来天气已暖,在科考中途突然下雪,而科考是不允许带被子的,有些学子实在受不了冷,便退出了考试。
更有身体特别弱的,直接晕在了贡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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