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丫头立即上前,要把姜诗琪给围住。
抱着南衣的段红,“唰”的一声抽出腰上的软剑。
她气势凌厉,自战场上淬炼出来的杀伐之气,震慑了这后宅中的一众丫头婆子,
“本将军看你们谁敢拦!?”
是段红!
一个圣上亲封的将军,她是有官身的,也正儿八经的杀过人!
众丫头婆子立即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就连老太太也是指着段红,不敢说出半个对段红不敬的字来。
姜诗琪的几名侍卫手上挎着刀,迅速上前,也是“唰”的一声抽出了手里的刀。
老太太何等见过这等架势,她是知道姜诗琪院子里有侍卫的。
但是那些侍卫在永定侯府内,从来没有抽过刀。
老太太脸色苍白,吓得往后倒退几步,伸手摁着心脏,不停的叫唤着,
“哎哟,哎哟,天呐,天爷啊。”
看着她那模样,几个婆子赶紧的跑上去,围着老太太嘘寒问暖。
她们也不敢跟那些带刀的侍卫硬碰硬,只能借着去照顾老太太的机会,远离那些带刀的侍卫。
姜诗琪看都没有看老太太一眼,丢下乱哄哄的佛堂,回了自己的院子。
嘴里喊着疼的老太太,原本还以为姜诗琪会回头照顾她。
她以为姜诗琪就会认错。
哪里知道,姜诗琪现在的心肠就跟铁做的一般,老太太气的只差晕厥过去。
怎么能有这么不孝顺的孙媳妇?
还有她身边那个段红段将军,就一定得把这么大的一尊佛,给放在姜诗琪的院子里吗?
老太太让人赶紧去找端木景,让端木景回来收拾姜诗琪。
可是端木景心中烦闷,去找了他的同僚喝酒。
根本就找不着他的人。
老太太又只能派人去找永定侯,永定侯到底是她的儿子,现在她被姜诗琪给气成这样,永定侯至少得出来,给老太太做主。
然而永定侯这段时间陪在腊梅的身边,与腊梅你侬我侬,花前月下,正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
听的婆子说姜诗琪交了对牌钥匙,气着了老太太,永定侯大怒,
“要造反了!这个姜氏是要造反了!”
“看我不写一封休书,把这个姜氏给休了。”
他当即要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要替老太太撑腰做主。
但是他的身子却被腊梅一把抱住。
腊梅娇滴滴的说,“世子夫人不愿意管这个家,不是挺好的吗?”
永定侯看着怀里的腊梅,“都已经闹成了这样,这还挺好?”
腊梅一脸娇俏,用一根手指戳着永定侯的心口,
“以前没有卖进你们端木家的时候,我在家中也学过管账,后来进了这永定侯府,我也是跟在老太太身边的人,各房管事嬷嬷们对我都有几分敬意。”
“现在我是你的妻,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侯爷的妻子才该是正经管家的人呢。”
因为永定侯和韦氏两人都是目不识丁的底层农户,一朝鲤鱼跃了龙门,这才成为帝都城的勋贵之家。
所以这管家之权才落到姜氏的头上,否则姜诗琪作为一个世子夫人,根本无法执掌永定侯府中馈这么多年。
永定候听出了腊梅的意思。
姜诗琪这对牌的钥匙交了就交了,姜氏不愿意管账,那正好,把账交给腊梅来管。
腊梅是老太太从外面买回来的丫头。
听说这腊梅在卖身为奴之前,家里头的父亲也是个地方小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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