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舅舅到永定侯府找不到我们,肯定就会回来的。”
端木景微微的拧着眉头,似有心事那般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
他听着韦氏与韦老太太聊天,朝着韦老太太拱手,
“外祖母,小舅舅这些年可有娶妻生子?”
提起这件事,韦老太太和韦氏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僵住。
韦老太太满脸都是忧愁的叹了口气。
韦氏却是偏头,压低了声音斥责端木景,
“你怎么回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小舅舅这些年人在边疆,你常与他通信,难道他有没有娶妻生子你不知道?”
端木景当然知道,但是以前端木景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年韦戈虽然动了要娶白瑶光的心思,但是端木景也只认为韦戈和白瑶光之间清清白白。
韦戈是一个真君子,去了边疆,便代表着已经放下了白瑶光。
而且韦戈长得一表人才,当年他的眼光便挺高,到了边疆不娶妻生子,那也只能代表韦氏没有看得上的女子。
这些年,端木景与韦戈虽然都有书信往来,但是两人很有默契的都不提彼此的生活私事。
交谈的也都只是姜家军的事。
可是现在端木景不这么想了,如果白瑶光和韦戈之间的情谊比端木景想象的要深。
如果白轩真的如钦天监的官员所说的,与端木景并无相似之处
那么韦戈在边疆十几年不娶妻生子,就别有一番意味了。
端木景当即不顾母亲的反对,又询问韦老太太,
“小舅舅这些年一个人在边疆那种苦寒之地,难道他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吗?”
“就算不娶妻生子,有个妾室通房之类的,也是好的。”
端木景的这话一问出来,韦老太太与韦氏脸上的表情就更不好了。
她们不再回答。
于是端木景便知道了,韦戈真的连个妾室都没有。
端木景的心沉了下来。
但他到底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不再像年轻的时候,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了。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凭几上的一盏茶,听到韦氏叹气说道:
“这次你小舅舅回来,也就不会再去边疆了,他留在帝都城里,当个都城的官儿,身价水涨船高。”
“你也可替他留心一些这帝都城中,与他身份地位匹配的贵女,早点了却你外祖母的一桩心事。”
端木景垂目喝了一口茶,心中不由冷然。
如今韦戈要娶妻,也得说明,要娶的是身份地位与他匹配的贵女?
他是什么身份地位?祖上就是泥腿子,若不是永定侯府,韦家现在还在地里刨食呢。
韦老太太见端木景不说话,便给韦氏打了个眼色。
韦氏面色讪讪的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大约又坐了一会儿,端木景见韦戈还没有回来,他沉着脸起身,说去四处走走,便从韦家离开了。
只等端木景一走,韦老太太便训斥着韦戈,
“你今后少在世子面前提你弟弟的婚事,你忘了十几年前,你弟弟是为什么要自请去边疆?这一去十几年就没有回来了吗?”
望着这个臭烘烘的女儿,韦老太太满脸的嫌弃。
本来韦氏的脑子就不太好,现在又浑身臭成这样,也就是他们自家人不嫌弃韦氏。
她还不好好的修身养性,把脑子给磨的灵光点,在这里胡乱的说什么话?
韦氏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突然发了脾气的韦老太太,她想了想一拍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