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琪坐在罗汉榻上没有动,只是用着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端木景一步步走进来。
而白瑶光跪坐在地上,无声地啜泣着,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她不时的抬眼偷看端木景的脸色,露出那种让人又生气又忍不住想要怜爱的表情。
端木景板着脸进了屋后,眼底又透着不忍心。
他不忍心看到白瑶光用这般卑微的姿态,跪在姜诗琪的面前。
这毕竟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一直以来,端木景将白瑶光捧在手心里疼着,只恨不得给白瑶光最好的,让白瑶光的生活超越了姜诗琪去。
可是今天,当他看到白瑶光跪在姜诗琪面前苦苦哀求的时候,端木景又不忍心了。
“起来坐着,跪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端木景一面说着,一面坐到了姜诗琪的身边,也就是罗汉榻的主人位上。
姜诗琪瞧着端木景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中冷哼了一声,但表面上没有说什么。
白瑶光哭着站起身,眼神幽怨地看着端木景。
前厅中,无声之间,端木景和白瑶光这两个在用眼神拉扯着。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与旁人不一样,
虽然端木景的脸色铁青,白瑶光脸上的神情又很凄惶。
但是两人之间又有一种仿佛水泼不进,针戳不入那般的默契与亲密感。
非得相亲相爱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培养不出来这样的氛围。
伺候在前厅里的春华、秋实两人,脸色冰冷。
只恨不得现在一刀劈了,端木景和白瑶光这对眉来眼去的狗男女。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没想到白瑶光做出了那样对不起端木景的事情,端木景却还让白瑶光起身。
他心疼她跪在这里,没有了自尊。
甚至端木景看向姜诗琪的目光,都充满了怨怪。
仿佛白瑶光跪在这里,是姜诗琪授意的一般。
春华和秋实又不由得,对自己主子充满了心疼。
她们的主子身为姜国公府的嫡女,嫁给端木景二十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扶持着这永定侯府。
她诚心实意的替端木景伺候着父母,与端木家的那个老太太。
二十多年了,任由她们差遣,养大了端木紫萱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最后姜诗琪得到了什么?
难道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看今日端木景和白瑶光,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的,上演一出又爱又恨的虐恋戏码吗?
一时之间,无论是春华还是秋实,眼底都是悲愤。
南衣飞快地从里间床榻上爬了下来,她咧开小嘴,冲着姜诗琪叫唤。
“娘,娘,阿娘……”
【阿娘别难过,阿娘还有衣衣呢。】
因为担心姜诗琪会被端木景和白瑶光这对狗男女给刺激到,南衣急忙出来给自己的阿娘打气。
【阿娘就让渣男贱女两人锁死了,我们独自美丽就好,等我们拿回了嫁妆,我们就去吃香的喝辣的,让这个永定侯府彻底的腐烂吧。】
姜诗琪一脸疼爱的将南衣弯腰抱起来,放在她的腿上轻声的哄着,
“你怎么又爬出来了呀?让你在里头歇息个午觉,你就睡了一刻钟不到。”
刚刚坐下的白瑶光,看着姜诗琪抱着南衣柔声宠溺轻哄的模样。
她心中便是一阵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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