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兵部的郑照磨宴请韦戈。
韦戈带上了白轩。
“这郑照磨可是儿子的顶头上司,自儿子与端木皓礴闹翻之后,这郑照磨就不待见儿子了。”
韦戈听得儿子这样说,内心恨恨的,
“今日就让这郑照磨好好儿看看,以往忽略你,看不起你的后果。”
敢给他的儿子穿小鞋,韦戈很生气。
到了吉祥楼,郑照磨的身边还站了几个人。
因为没穿官服,韦戈也不知道这都是些谁,只看着郑照磨上前,朝他拱手。
韦戈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也不怎么应郑照磨的话,甚至对郑照磨身边的几名官员,韦戈都摆足了高姿态。
白轩挺直了脊背,跟在韦戈的身边,对郑照磨完全没有了平日的谦卑谨慎。
一副高傲的模样儿。
“说起来,白大人还是姜国公引荐入兵部的,没想到白大人居然是韦军侯的儿子,哈哈哈。”
一名官员脸上带着善意的笑。
没想到却引来了韦戈的冷哼,
“我儿子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就算没有姜国公的引荐,要进兵部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像是那位端木大公子,据说已经靠着姜国公这个背景,调到了中书省做了参军,这等靠着祖宗庇佑升上去官位,定然坐不长远。”
韦戈的这番话,让宴席上的所有人安静一瞬。
大家神色各异,可不敢接这话。
更有几个神色不忿的,想要开口反驳,但是被身边的同僚拉了一把,只能低头喝闷酒。
一直到宴席中途,郑照磨等人约着离开了包房出去小解。
大家憋了一肚子的气,郑照磨旁边一个兵部的所副,低声的说,
“白轩和他爹究竟牛个什么劲儿?”
“他那个便宜阿爹回帝都城多久了,一直到现在,陛下都没有召见他,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功劳了?”
别的部门的官员可能不太清楚,韦戈究竟在战场上立了些什么军功。
可是他们兵部的清楚。
每周的军报可是兵部的人撰写的。
甚至这个韦军侯的来龙去脉,大家都清楚的很。
战场上,他立过军功,但是不多。
能被封个姜家军的军侯都勉强,还会封侯拜相?
做梦吧。
帝都城里的人都说,他是因为被姜国公器重,所以才被派回帝都城报喜的。
但并不是这样。
至少兵部的人,常年与姜国公打交道,对住战场上的细微变化了若指掌。
姜国公并不怎么看中韦戈。
“把他派回帝都城,不过是因为他最无关轻重罢了。”
郑照磨进了茅房,一边站着解手,一边压低了声音对隔壁的所副说,
“我家侄儿就在姜小将军的麾下做副将,他上周写信回来就说了,让我别巴结这个韦军侯,没有必要。”
兵部的官员,因为对战场上的事了解的最透彻,所以家中成年子侄,也尽数往战场上塞。
他们最爱将子侄塞去姜家军里。
一则,是立的军功扎实,那是实打实的,会上战场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军功,旁人抢不走。
二则,跟着姜国公那是真淬炼人,一摊烂泥塞进姜家军里去,再回来时,都会被淬炼成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这样的姜家军,是真得兵部众人的喜爱。
所以帝都城里出了这么一个,踩着姜家军的荣耀,在这里摆谱的韦戈,兵部官员们没一个喜爱的。
然而,现在整座帝都城的权贵,都在巴结韦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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