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一脸的为难,不敢向姜嘉懿说明实情。
“若是二哥儿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钱,不如就先给一小部分,缺了的银子,您再想法子便是。”
【无耻!】
南衣气的张牙舞爪的。
【见过吃相难看的,没见过吃相这般难看的。】
她伸手,小手指上掐了个诀,就往刘伯和他身后那几个面露贪婪的下人身上丢。
财气丝丝缕缕的从这几个人身上溃散而出,流入了南衣的身体里。
她恨恨的撇过头去。
贪婪者,必被贪婪反噬之。
“那真是不巧了,我身上是一点儿银子都没有。”
姜嘉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他就是没钱,怎样?
有本事刘伯来抢啊。
刘伯牙根痒痒。
他怎么此前没有发现过,姜嘉懿是这样的人?
“这,这不可能啊,二哥儿您可是瑶华郡主的孙子,就您的手指头缝里漏一点,都能养活一大片的人了。”
刘伯也是着急了。
永定侯府几个月没发月银,他们一家老小的日子过得大不如前。
就只盼着姜嘉懿赶紧的从边疆回来,好让他们这些下人继续薅好处。
毕竟,一心想要重新回到端木家的姜嘉懿,对端木家的下人,都是满心的讨好和巴结。
姜嘉懿勾着唇角,
“小爷去了边疆四年,这四年里,除了杀敌,就没花钱的地儿了。”
“早就不习惯了随身带着银钱。”
“刘伯,让你去赊账你就去,就说是我说的,赊不了再说吧。”
他这样的笃定,让刘伯心中不禁升腾起一抹希望。
毕竟姜嘉懿都开口这样说了。
以前赊不到账,是姜诗琪开了口不让赊账。
现在姜嘉懿回来了,他开口让赊账,刘伯当真带着人,去了姜诗琪名下的铺子。
“这个,这个,那个,全都给我包起来。”
他颐指气使,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下人,也是一副狐假虎威的姿态。
掌柜的交代了伙计几句,店铺内的几个伙计开始让铺子里的客人离开,
“不好意思,下次来打折,一定给你们打折。”
“打骨折,一定一定。”
伙计们清完了场,客人们得到了打骨折的承诺,一脸心满意足的离开。
铺子里的伙计一哄而上。
关门的关门,拿棍子的拿棍子。
帝都城内,最繁华的那条街上,生意顶好的铺子却是门窗紧闭。
从那铺子里,传出一阵阵哀嚎。
大家纷纷驻足,停在铺子前面暗听里头的动静。
没过一会儿,铺子门打开,掌柜的衣衫凌乱,站在门内大喊,
“今日我们店铺遭了土匪抢劫,不好意思,让各位街坊邻居看笑话了。”
大家纷纷表示理解,
“既然是抢劫,那是该打的。”
“呸,打死活该。”
永定侯在侯府的前厅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一会儿站定,理了理衣服,又支着脖子问腊梅,
“姜嘉懿那个小畜生怎么还不回来?”
“他不知道我急着要见他吗?”
以前姜嘉懿一听到永定侯召唤他,无论他在做什么,屁颠屁颠的就会来。
还是带着大笔的银票来的。
哪里像现在,居然让他等这么久。
腊梅安慰着永定侯的焦躁,
“放心吧,二哥儿会来的,他可能因为什么事儿给耽误了。”
“侯爷你想想,这么多年了,二哥儿哪回逃脱过您的手掌心啊?”
她一直伺候在老太太的房里,所以对很多事情都知道。
如果说,永定侯府把姜诗琪当成一块跳板。
那么姜嘉懿就是他们的一座小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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