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姜嘉懿出手大方,哪一回出手,不是万儿八千两的?
坐在前厅,也等着姜嘉懿的韦氏,白了腊梅一眼,嘴里嘟囔,
“贱货,那可是我嫡亲的二哥儿,轮的着你打他的荷包主意?”
没错,韦氏之所以顶着浑身的恶臭,就是为了来前厅分姜嘉懿的一杯羹。
她也缺钱花啊。
“侯爷,侯爷啊......”
被派出去叫姜嘉懿的刘伯,和几个下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门。
“侯爷,我们被打的好惨啊,呜呜呜呜。”
刘伯在永定侯府做了几十年的管家,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
他还差点儿被当成了土匪,送去了兵马司报案。
还好他随身带着永定侯府的令牌,这才从兵马司顺利脱身。
只不过,现在全兵马司的人都知道了,永定侯府的下人蛮横霸道。
当街吃白食,强抢主母铺子里的东西不给钱。
进而言之,刘伯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来替老太太、侯爷、侯夫人、腊梅夫人、世子要东西。
所以现在整个兵马司里,永定侯府吃姜诗琪白食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端木景从官署里走出来。
北城兵马司的人,从他的面前过去。
正好,端木景想着自己与北城兵马司的人,还算熟识。
之前他们的一个领头,还托人给端木景送了礼,希望能让端木景通下路子,将他调到姜家军里去。
能在姜家军历练几年,再回北城司,升职更快。
只是端木景那段时间,正凑钱还给姜诗琪,因此也没敢再收这位领头人的礼。
他想着找北城兵马司的人,打听一下韦戈现在的处境。
结果端木景刚想张口,那队兵马司的人便围了上来,一个个嘴里调笑着,
“哟,真是看不出来啊,端木世子一家人道貌岸然,竟然花女人的钱。”
“难怪我们头儿送的礼,端木世子不肯收,原来这么多年,端木世子一家人,都在靠着吸姜家的血生存。”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端木世子靠着女人养家糊口,可不是在岳丈家说不上话吗?”
端木景的脸上,原本还挂着笑,听着这一句句的,脸上神情垮了,
“你们什么意思?这都是谁乱传的?”
是的,端木景虽然常年靠着姜家,可是他对外却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
他总是在外宣扬一种形象,自己在姜家面前不卑不亢,靠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努力与才华。
别人说他有什么事可以借助姜家,他还会斥责那人。
但若是有人求端木景帮忙,让端木景找找姜家人的关系,端木景也会欣然同意。
他会一再的标识,自己收的这些礼,都是替姜家收的,自己绝不私拿分毫。
久而久之,端木景在帝都寒门与贵族之间,都树立一种端正君子的形象。
这样的人,形象一旦垮塌,周围人的嘲讽声只会更大。
北城兵马司的人,见端木景一脸气愤不肯承认,
“世子也别装了,现在整个帝都城都传遍了,世子还是爱惜爱惜自个儿的羽毛吧。”
众人带着讥笑远去。
端木景气的眼睛发黑,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就这么被北城兵马司的人给败了。
他究竟是怎么得罪这群北城兵马司的人了?
在官场中混迹了这么多年,端木景知道,兵马司这个地方,就是个筛子,到处都是漏洞。
帝都城里,但凡有点儿家世,又求取功名无望的人家,都会将家中的子弟往禁军、兵马司、锦衣卫这种地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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