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端木景回过神来时,姜国公和瑶华郡主已经离开。
而他的二儿子只是凉凉的看他一眼,甚至都没有来扶他。
就和崔二郎等一群小将走了。
端木景的贴身小厮阿寿匆匆跑过来,哆哆嗦嗦的扶起端木景,回了永定侯府。
永定侯和老太太都焦急的等着。
一见端木景被阿寿搀扶着进了门,两人一拥而上。
“怎么样了?姜嘉懿那小畜生什么时候回来?”
永定侯急切的问,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端木景身上的鞭伤。
端木景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在阿寿的身上,
“他说他不回来。”
“景儿,你怎么受伤了?”
老太太本来还想再问,但端木景身上的那一条鞭伤已经透出了血,染红了破损的衣服。
阿寿说,“是国公爷打的,国公爷说世子将白家的那几个孩子当成宝,把他的血脉当成草,就......”
原本躲在角落里看戏的白仙儿,立即冲出来大声嚷嚷,
“他是国公爷,就可以随意打人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姜诗琪呢?阿爹你可是她的丈夫,她难道都不管?她一点儿都不心疼你吗?”
瞧瞧,瞧瞧。
老太太没好气的看着端木景,
“你瞧瞧你的仙儿,比起那个南衣来,更聪慧,更心疼你这个做父亲的。”
“你今日就该把仙儿带去国公府,让姜国公好生对比对比仙儿和南衣的优劣。”
正说着,门口进来一群太监,
“圣旨到......”
永定侯府中的几个人,看着手里的圣旨,全都很懵。
尤其是白仙儿,小小年纪没什么规矩,反而气势十足的站起来,朝着那几个宣旨太监大喊,
“你们胡说,端木南衣是我阿爹的女儿,我们还没有答应让她过继到姜家,圣旨怎么就下来了?”
宣旨太监面无表情的垂目,看了一眼白仙儿,阴阳怪气的说,
“姜国公年纪大了,带着老发妻一步一跪的进了宫,哭诉荣华乡主在永定侯府里受到的委屈。”
“既然永定侯府如此容不得荣华乡主,那荣华乡主也就不必留在你端木家了。”
“姜国公满身功勋,跪着入宫请陛下裁夺,陛下心中为这样的肱骨重臣心疼。”
“原本咱家也不信呢,毕竟荣华乡主得了太后的喜爱,对谁家来说不是荣耀?”
“今天看到这个小东西,咱家信了。”
不是永定侯府一家的纵容与偏宠,怎么会允许白仙儿这样一个孩子,对着宣旨太监大呼小叫的?
端木景浑身发冷,内心又极度的惶恐,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
甚至都忘了反驳。
他恍恍惚惚的起身,正要和宣旨太监解释。
那宣旨太监已经转身走了。
永定侯气的心口起伏不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
当初姜嘉懿卖了十万两,一个南衣,虽然是个女娃儿,但她可是有封号的乡主。
卖姜国公个二十万两白银,应该是可以的吧。
他立即上前,握住了端木景的手腕,
“走,景儿,你随我去姜国公府,我们去说理去。”
他拉着端木景就要走。
端木景却是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被姜国公一鞭子给抽晕了。
“景儿!”
老太太扑过去,开始哭天抢地,
“活不下去了啊,姜家欺负人了,天啊。”
她嚎叫着,那副模样看的让白仙儿直皱眉头。
这端木一家这辈子给她的印象,可真不咋地。
甚至她这个将来权倾朝野的阿爹,身子骨都弱的不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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