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人群陡然安静片刻。
紧接着,爆发出一股轰然声。
指责的浪潮宛若洪水一般,朝着韦氏席卷而来。
“你要脸吗?你们家娶金华县主,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难怪金华县主不回你们永定侯府住了,你们这种恶心至极的人家,我看趁早和离了吧。”
“真臭,你这个侯门夫人,算盘打的可太精了,心思跟你的体臭一样恶臭。”
崔国公瞠目结舌的看着韦氏。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丑陋?
姜诗琪嫁入这种人家,这些年真是太委屈了。
白仙儿在指责的浪潮声中,默默的退离。
留下韦氏一人面对狂风暴雨。
她觉得韦氏蠢的简直无药可医。
竟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将内心深处的心思说出来。
白仙儿得趁早跟韦氏划清界限。
免得韦氏以后做了什么事,连累到了白仙儿。
兵马司卫进了永定侯府,直奔腊梅的院子,将腊梅院子里的总账本翻了出来。
又一小队兵马司卫冲到了公中库房,把历年来的账本全都翻找了出来。
老太太颠着脚急匆匆的喊道:
“土匪啊,土匪闯进我们侯府了,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老身要去告御状,你们兵马司欺负人了。”
“快,快去找世子回来,不,去找姜氏,找姜国公。”
“敢得罪我们永定侯府,也不看看我们和姜国公是什么关系。”
端木景从外头回来,还没等他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老太太就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家里来了一大群的兵马司卫,将家中的所有账本都搜走了。
“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凶神恶煞,一个个就跟抄家一样。”
老太太哭的泣不成声,拿着颤抖的拳头,捶打着端木家的肩,
“你快去找你岳丈,让他出面把我们家的账本拿回来。”
“这些个兵马司卫,简直不把姜国公和姜家军放在眼里,让你岳丈带着姜家军,把兵马司衙门夷为平地!”
方才老太太就是这么威胁那些兵马司卫的。
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做事莽撞,不知天高地厚,并不搭理老太太。
就算是老太太搬出姜国公和姜家军,也无济于事。
端木景听完了始末,脸色焦黑,
“夷为平地不可能,这是在天子脚下,哪里能让姜家军乱来?”
真要把兵马司衙门夷为平地了,姜国公只怕也要摊上一个造反的罪名。
老太太发脾气,“我不管,我要那些兵马司卫好好的看看我们家的厉害!”
“这个气,我受不了!”
她半生挣扎在泥地里,半生生活富贵。
后面这二十年全靠姜国公和长公主的名声,才处处受人尊重。
老太太已经很多年没有遭遇过这种羞辱了。
端木景也是一样。
这样被人堂而皇之的冲进家门,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
那些兵马司卫一个个的就像是在抄家般。
他们在永定侯府里东翻西找的,不仅仅将腊梅手里的总账本强行收缴了去。
锁在公中库房中,历年来的各种管私账目,也被收缴了去。
这里头多少龌龊事儿,从账目中就能体现出来。
“不着急,我先去找岳丈,让他想办法。”
端木景转身就往姜国公府去。
然而姜国公门口的侍卫一见他,就满脸仇恨,阴阳怪气的说,
“世子还来我们姜国公府做什么?”
“我们姜国公府都快要被你们全家吃穷了。”
这大街小巷的,现在都在讲永定侯府吃喝用度,全靠姜诗琪嫁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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