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都城里的豪门贵胄,哪个不挤破了脑袋想参加我们侯府的宴席。”
“今日我们准备充足,往各家各户都发了帖子,为何来的人就只有这么一点?”
老太太头发花白,不能接受这样的落差。
端木景脸色阴沉,站在他对面的刘伯低着头,嘴里嘀咕着,
“荣华乡主的见亲宴,那还不是金华县主帮忙操办的吗?”
这么多年,姜诗琪的地位从没有变过。
是永定侯府里的人,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以为他们踩着姜诗琪,就能够将姜诗琪所拥有的变成他们自己的了。
现在姜诗琪不愿意让他们踩了,永定侯府立即被打回了原形。
老太太不愿意接受现实,她痛心疾首的说,
“这些帝都城里眼高于顶的贵人,难道都不给朝廷二品官员,以及公主面子吗?”
就算没有姜诗琪,可永定侯府不是还有端木皓礴和朝阳公主吗?
就冲着他们俩,那些权贵们都不应该这么冷待永定侯府吧。
“老太太,外面的人都说,咱们的大公子是入赘了朝阳公主府......就,就也不必给我们永定侯府什么脸面。”
刘伯全程低着头,没敢说太大声。
但老太太还是听到了,
“他做梦!我们永定侯府现在就靠他振兴门楣了,他想入赘?他做梦!”
端木景闻言,心中不服气。
凭什么永定侯府就只靠端木皓礴振兴门楣?
他是端木皓礴的阿爹,他理应比端木皓礴更受重视,地位也更高。
可是这种认知,端木景也知道不现实。
他只能憋住内心的不平衡,以及对亲生儿子的嫉妒,小声的劝着老太太,
“我们还是先让礴哥儿和朝阳出面接待,帝都城的那些权贵不给他们面子,就让他们夫妻俩将人记住。”
“日后这个仇,我们再慢慢的报复回来就是。”
老太太点头,“说的也是。”
又伸长了脖子,看着后院的方向,脸上都是不满,
“礴哥儿和朝阳怎么还不来请安?朝阳公主常年待在深宫中,外面的人都没见过她的真容,今天也该让她出来见见客,不然说出去,都会指责我们永定侯府没有礼数。”
他们要借朝阳公主的势,巩固人脉,彰显自个儿的富贵与实力。
自然要将朝阳公主物尽其用。
都传说朝阳公主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永定侯府就把朝阳公主的真容展示出来,给大家看看。
也能告诉给外界的人,他们永定侯府可以控制朝阳公主,让外界的人掂量掂量,是不是要在往后的行事中,给永定侯府足够的脸面与尊崇。
刘伯又是一脸的为难,
“大公子一早上就去官署了,公主,公主殿下在自个儿的院子里,闭门不出。”
其实刘伯也不知道朝阳公主,是不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里。
他一早上派人去请朝阳公主,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被内监给赶跑了。
内监说公主卧榻之侧,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鬼鬼祟祟逗留。
见刘伯这副模样,老太太哼了一声,
“走,随老身亲自去请这位公主,她今日不出来也得出来。”
她就不信她一个老祖宗,都请不动这位公主。
结果,还真的请不动。
朝阳公主的院子门口,站着身穿太监服的内监,见端木老太太过来,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
“公主一会儿要出门子,带乡主去买衣服首饰,老太太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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