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自己心里没个数?”
“若本宫是你们这样的破落户,早就夹着尾巴做人,对待上位者也是端正态度,该伏低做小的,就乖乖伏低做小了,还有脸大呼小叫什么?”
一连串直白的话,每一句都宛若一把尖刀,直插老太太的心。
老太太面红耳赤,脸上火辣辣的。
但朝阳公主还未收敛,
“本宫上你们家小住,那是不愿意让父皇为难,否则你们就算是闹破了天,也别想本宫看你们这泥巴户一眼。”
“居然连宴席都办上了,这是嫌自己当猴儿还不够,还得耍两招给帝都城的权贵逗逗闷子?”
“自己不要脸,还要本宫陪着你们一起耍把式,本宫可没你们这么心大。”
老太太往后退了几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啊啊啊啊,这个朝阳公主怎么那么能气人?
她,她!老太太快要被朝阳公主给气死了。
但朝阳公主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这张嘴有多毒。
她抱着南衣,一掌推开了挡路的老太太,公主依仗开路,完全没搭理上门的几个宾客,自顾着去逛街了。
本来上门参加宴席的宾客就不多。
帝都城的权贵也有三六九等,最上层的权贵全都消息灵通,一个都没往永定侯府凑。
中层权贵看上层权贵的动向,都在静观其变。
来永定侯府的都是下层权贵。
结果这些下层权贵,见朝阳公主居然摆着仪仗出了门子,完全没给永定侯府半分脸面。
一个个都明白了,大约这永定侯府在朝阳公主这儿,压根儿什么都不算。
那他们还巴结永定侯府做什么?
大门口,一名宾客正在上礼,回头一瞧,朝阳公主的仪仗出了门。
他急忙将手里的礼收回来,对永定侯府的小厮笑道:
“本官记错了,今日是要上长公主府拜访的,走错了门。”
里头原本已经坐定了的宾客,也纷纷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还提醒端木景一声,
“今日我们送的礼,世子也不必急着退回来,明日或者后日再退也成。”
端木景的脸黑成了一锅粥。
他想去拦朝阳公主,又被那些宾客围着,最后怎么都脱不开身。
无奈之下,端木景只能答应了那些宾客,明日将他们送的礼都退回去。
那些宾客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宾客们一走,端木景再去追朝阳公主,依仗都已经走远了。
“我滴个天涯,我们永定侯府从来都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
端木老太太坐在几张桌子之间,捶胸顿足的哭,
“这么多的饭菜,现在天气又热,怎么吃得完啊。”
老太太可是参考了南衣的见亲宴,安排了几十桌的席面。
结果一桌席面都还没有开吃,人都跑光了。
“怎么得了?这些办席面的钱,可都是借的啊。”
老太太的哭声,让端木景烦不胜烦,怎么离了姜诗琪后,开始诸事不顺了?
简简单单的一场宴席都办不好。
端木景一甩袖子,丢下了嚎啕大哭的老太太,径自往长公主府去。
迎面正好撞上上门来参加宴席的白瑶光。
“世子哥哥......”
白瑶光穿着一身白,鬓角别着白色的绢花,衣裙是白色的纱。
她的手里提着一盒礼,三十多岁的人,画了个淡雅的妆容,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
“世子哥哥,你到哪儿去?”
话音还未落,端木景就从她的身边跑过,正眼都没看白瑶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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