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头的人,不少还是从朝阳公主府那边引过来的。”
这世上的人,似乎都没事儿做了,就爱看人的笑话。
朝阳公主府外面的笑话没看够,有跟在端木老太太的后面,跑到永定侯府外头看笑话。
这永定侯府时不时就要闹出一场的笑话,足够帝都城的百姓闲暇娱乐的了。
老太太气的后槽牙痒痒,
“这些贱民怎么这么闲呢?”
吴家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吴大郎和吴二郎年轻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奴才,他们小时候还过过被丫头婆子伺候的日子。
因此知道大户人家最注重的便是脸面。
尤其是吴二郎,将这种心理拿捏的非常到位。
不管永定侯府的人怎么劝说,他就是跪在原地不肯动。
老太太不得不派人把端木景给找回来,让他出面去处理吴二郎的事儿。
端木景神情难看。
他如今没了世子之位,本就成了帝都城中人的笑柄。
还得跟以前一样,处理永定侯府里的大事小事。
甚至这种当众丢人的事情,也得是他来办。
他的心里全都是怨气。
可是怎么办?他不办的话,这永定侯府里谁会出头办?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直接明说了吧。”
端木景站在吴二郎面前,垂目看着他。
他在吴家人面前姿态清贵,仿佛自己还是当初那个高不可攀的世子。
吴二郎深吸口气,跪在地上阴阳怪气的说,
“小人不敢,小人只想找回一双女儿。”
“听小人家的大哥说,小人的女儿近日与侯府老东家走得颇近,尤其是与大爷的那个通房丫头,更是关系匪浅。”
“所以小人今日是来找女儿的,并不是来闹事儿的。”
吴二郎的话音一路,跪在他身后的吴二娘子,立即大哭着拼命磕头,
“大爷,求求您了,放过小人的两个女儿吧。”
“大爷,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吴二娘子的难过不似作伪,她用额头磕地的动作也很重。
根本没几下,就将自个儿磕的头破血流。
见此情形,立即有围观群众看不过去了,纷纷指责端木景,
“侯府大爷根本就不缺女人,前有金华县主任劳任怨的扶持侯府二十余年。”
“后又外室甘心入府为通房丫头,也要与大爷形影不离。”
“大爷你就行行好,别难为那一对姐妹花了吧。”
“真是可笑,人在永定侯府里的时候不收了房,偏生等人出了府做了良民,将人骗回侯府里,这什么人啊?”
“你们不知道吗?永定侯府专做骗人勾当几十年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让端木景气的只差原地爆炸。
他拼命的克制自己的脾气,若是以前。
若是以前,他有姜诗琪傍身,姜诗琪会将这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事情给他处理的妥妥当当。
何至于让他沦落到站在这里,被人恶意揣测的地步?
“我不知道你们吴家人在说些什么。”
端木景咬牙,
“我也没见过你们家的大娇小娇。”
吴大郎一直被吴二郎掐着后脖子,死死的摁着跪在地上。
这会儿听得端木景撇清干系,他生怕自个儿又被吴二郎给暴打,立即大喊,
“大爷怎么不知道?前段日子不是你的那个通房丫头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吴家的大娇和小娇,去给你那几个儿子当丫头的吗?”
他的话还没落音,又被吴二郎用力一掐。
吴二郎常年做重活,那手劲儿早就练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