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掐,吴大郎直觉得自个儿的后脖子都要被拧断。
他又急忙大吼,
“我没说错,大娇小娇就是听了白瑶光的话,最后还被白瑶光带回了永定侯府,据说是见老太太去的。”
说完,他讨好似的对吴二郎说,
“二弟,此事当真怪不得我,要怪你得怪大爷和白瑶光那个通房老丫头。”
通房老丫头......众人发出一声哄笑。
一般丫头到了年龄,都成了妈妈,再年纪大一点儿的便成了婆子。
所以白瑶光快要四十岁的高龄,还在当端木景的通房丫头。
这不是什么风流韵事,而是一桩让人发笑的笑话。
端木景觉得丢人。
他怒不可遏,
“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若是你们不信,把白瑶光叫出来一问便是。”
一旁跟过来的吴大娘子,着急的说,
“大爷,其实也不用问了,我二弟与二弟妹就是在怪我们大房与您的丫头联合起来,坑害了大娇与小娇。”
“现在大娇与小娇落入了人牙子金婆的手里,她要十倍的卖身银子才肯放人。”
“咱们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这钱就劳烦大爷帮我们掏了吧。”
十倍的卖身银子?!端木景双眼发黑。
这个金婆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什么金贵的人物?居然要十倍的卖身银子?”
端木景咬牙,
“这又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把她们俩卖给金婆的。”
吴大郎痛哭流涕,
“当然关大爷的事儿了,主意是白瑶光出的,白瑶光是你的通房丫头。”
“如今吴家没钱,二郎若是得不回女儿,就只能拖着我来找大爷你。”
说来说去,这个祸还是白瑶光惹下的。
她不挑起大娇与小娇的贪念,不就没这档子事儿了?
结果她唆使了大娇与小娇,最后又不管她俩,让她俩落入金婆的手里。
这个赎身的银子,就该永定侯府出。
端木景双眼发黑的往后退两步。
他咬着牙,捂着心口,一字一句,
“白瑶光,白瑶光!”
若是永定侯府还有原先的家世背景,依照端木景的意思。
根本就不必管吴家的人如何闹。
派人叫来兵马司,将吴家人打一顿即可。
可是现在永定侯府今时不同往日,姜诗琪与端木景又闹成这样。
没有和离胜似和离。
端木景也再使唤不动兵马司的人。
甚至他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兵马司卫,就这么站在人群堆里,摆出一副吃瓜的神情。
面对吴家人的胡搅蛮缠,兵马司卫没有出手的打算。
端木景好说歹说,就是劝不走吴家人,他真是焦头烂额。
被迫无奈,端木景差阿寿叫来了金婆。
他忍着怒火,指了指永定侯府的大门内,
“走吧,进去说。”
这外头人多眼杂,个个都是看戏的表情。
端木景没兴趣把自己当成个猴儿,让大家看他的猴把戏。
金婆却是皮笑肉不笑,
“还是不必了吧,什么话我们在这外头说就行,是非黑白曲直的也好叫大家看个明白。”
“免得又传出点儿什么闲言碎语来,平白污了我的金字招牌。”
以前的金婆看到端木景,可不是这样的表现。
端木景忍着内心的气,快要得内伤。
他还和姜诗琪感情好的时候,每回金婆来永定侯府里头送新的丫头,都是满脸谄媚,点头哈腰。
无论端木景什么时候看到金婆,金婆都是恭维着他,哄着他,捧着他。
“那你想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