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皓礴没有接小丫头递上来的鞋子,
“劳烦拿回去,谢谢你家夫人的好意。”
他往前走,神情坦荡,昂首阔步。
小丫头心中委屈。
这位朝阳驸马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对外头的那位外室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
待小丫头回去,看到李氏又一副郁郁寡欢的相思模样,对着朝阳公主府望眼欲穿。
实在是太可怜了。
朝阳公主带着南衣,走到那家新开的酒楼里,两人没有亮明身份,只做个寻常人的打扮,开了一家包厢。
“小端木夫人。”
包厢外头,有小厮殷勤的喊着。
朝阳一愣,她还从来没有听人叫过她“小端木夫人”。
自她和端木皓礴成婚后,端木皓礴一心一意的将自己当成了她的人,对外都以“本驸马”自称。
所以朝阳对这个称呼有点儿新鲜。
她侧头,透过窗子往外望,正好看见李氏穿金戴银,对着一名小厮笑,
“辛苦了,今日我给相公的食材,一定要最新鲜的,我们家相公嘴有点儿挑。”
“好嘞。”
小厮笑的点头哈腰,接过李氏递来的赏银。
窗子里的朝阳拢起眉头,只等李氏离开,她将窗子推开了一些,问道:
“刚刚那个妇人是谁家的?”
这帝都城里头,姓“端木”的人家可不多。
那小厮瞧朝阳的衣着不凡,便老实回道:
“自然是如今位高权重的那位小端木大人了。”
【不对,不对,那可是李氏,白轩的发妻。】
南衣生怕嫂嫂误会了大哥哥在外头养外室。
她的小手上抓着一块糕点,脸颊上糊满了糕点碎末渣滓,
“不是,不是哥哥的......”
朝阳瞧南衣解释的很辛苦,拿了一块糕点,重新塞入南衣的小手里。
她侧头对那位小厮说,
“朝阳驸马爷的名声可不容玷污,不是谁站出来说是他的外室,便就是的。”
小厮不以为意,
“大户人家,哪个不养外室?朝阳驸马爷也就是女人少一些而已。”
“再怎么说,他娶的女人都是公主,如今也就养一个外室罢了,也没有什么的。”
“相比较别的权贵来说,他这已经很洁身自好了。”
端木皓礴自从掌权后,由他主导了许多政令的实施,都很利国利民。
帝都城的百姓对端木皓礴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他们等闲接触不到朝阳公主,因此对端木皓礴的外室就格外的好。
李氏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帝都城底层百姓的厚待。
朝阳和南衣越听越不对劲。
如果说这个李氏疯疯癫癫的,关起门来臆想自个儿是端木皓礴的外室,不教旁人知晓。
这倒也没什么。
但她现在是打着端木皓礴外室的名义,享受着帝都城百姓的爱戴。
她把朝阳公主置于何地?
朝阳给了一点碎银子,将小厮打发走。
刚抱着南衣准备从酒楼的后门出去,便看见几个老百姓的手里拿着鸡鸭鹅,以及篮子里的鸡蛋和鸭蛋。
他们拦下了李氏。
有人满脸都是哀求的说,
“小端木夫人,我家儿子怪病缠身,不知能否托小端木大人,找个好点儿的御医,给我儿子看看?”
李氏一副体恤众生的模样,
“相公公务繁忙,但我会尽量传达,若是请不到御医,我也会求相公帮忙找个医术高超,不输御医的大夫,给令小儿看诊的。”
她这番话说的没什么毛病,话里话外都是在替端木皓礴博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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