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朝阳和南衣都找不着借口谴责李氏什么。
“朝阳驸马爷上回颁布的政令,可让咱们家受到了不少益处,这是给朝阳......”
一位老人一脸真诚憨厚的递上一篮子鸡蛋。
看他那样子,老实巴交的,这一篮子的鸡蛋,想必也是存了许久的。
却是没料到,原本来一脸温柔贤惠的李氏,还不等老人把话说完。
她一脸宛若修罗,抬手便将老师巴巴儿递上来的心意,尽数扫落到地上。
“什么朝阳驸马爷?相公乃是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儿,怎可用一个女人的封号,冠在相公的头上?”
“妾身素来不喜别人轻视相公,老人家你过分了。”
周围的百姓也是用着一脸怒容,看着那位满脸愧疚的老人,
“没听小端木夫人说什么吗?那可是小端木大人,为什么要用‘朝阳驸马爷’来称呼他?”
“你这是对小端木大人的大不敬,你应该以死谢罪。”
世人皆是愚昧。
他们喜爱端木皓礴,所以对这位老人群起攻之。
南衣气了个半死,
【麻蛋,我大哥哥都没说什么,还以‘朝阳驸马爷’这个身份自豪,这个李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连拿着鸡毛当令箭都不算,居然利用我大哥哥的身份,在这里欺压百姓。】
【她享受了我嫂嫂该有的荣光,却做些迂腐的事,这与我大哥哥的本人意志是相违背的。】
南衣可喜欢可喜欢大哥哥了。
因为大哥哥今年牵头推行了女子可入官学的政令。
他想让南衣能够进官学学习,将来也能犹如男儿一般考科举,建立一番事业。
其实别看端木皓礴这人淡漠,但他的思想很先进,绝不是泛泛之辈。
也没有当今男子那种封建迂腐的观念。
从他自鸣得意,入赘给了朝阳公主便可看出。
巷子中的老人,在众人的骂声中,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将丢在地上的篮子扶起来。
一篮子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鸡蛋,给打的稀碎。
老人低下头,拿袖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
一只金丝绣鞋步入他的眼帘。
老人抬起头来,看到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怀中抱着个快要两岁的孩童。
孩童长得漂亮,看起来似乎很眼熟。
“起来吧。”
朝阳的声音很平,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仪。
让人不敢直视。
立即有身穿宫衣的宫人走上前,将那位老人家扶起。
巷子里的人声突然安静下来。
南衣抱着朝阳的脖子,对面色惨白的李氏说,
“撒谎,精,这才是,嫂嫂,哼!”
她快要两岁了,说话已经能囫囵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有人仔细看了南衣一眼,突然大喊,
“这,这不是荣华小乡主吗?她跟年画上的一模一样唉。”
因为南衣长得实在是太讨喜了。
太后喜欢她,所以宫里的御用画师便将南衣画成了年画上的锦鲤娃娃。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宫中的锦鲤娃娃年画传到了民间。
于是民间便一直都用南衣的画像当锦鲤娃娃。
小巷子里的百姓,纷纷跪下向南衣磕头。
她在百姓们的心目中,已经被神化了。
“本宫倒是不知道,驸马爷什么时候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朝阳朝着李氏一步步走近,
“说说看吧,你不是白瑶光的长媳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本宫的驸马爷勾搭上的?”
白瑶光这个名字,如今在帝都城中也是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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