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得贼人,都被你这大嗓门,把贼人给吆喝来了。”
“你去谈价吧,这么大的金块,也够我们花销一阵子了。”
其实乐家人并不缺钱。
只是乐老太太的那个儿媳妇早先说了,因为她们藏匿下的那一座金山是不义之财,得想办法化解了因果之后,才能够花掉那一座金山。
因此,那座金山便一直没有被动用过。
现在乐老太太的儿媳妇已经死了。
她原本还谨记着儿媳妇的叮嘱,不动用那座金山里的一块金砖。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通过正路得来的钱财,都已经被乐颜卷走。
乐老太太也就不得不将儿媳妇的叮嘱,暂时的忘却到脑后。
老嬷嬷喜滋滋的掂了掂手中的大金块,朝着面前狗眼看人低的掌柜,趾高气扬的说,
“赶紧的给我们开房间,迟了,我们老太太把你这座酒楼给拆了。”
客栈掌柜的放下了手里的算盘,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转身,拿上客栈房间的钥匙,让乐家的拉那一些人进来。
就在柳声进入客栈的那一瞬间,看到老嬷嬷正将手里的大金块,放入衣袖之中。
他的眼睛闪了闪。
乐家的人暂时在客栈里安顿下来。
乐侗水的身子不好不坏,有时候勉勉强强身体没有那么疼痛,脑袋也清醒了些,还能站起身来和乐老太太说几句话,。
他听说了乐颜的事情后,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乐老太太有些着急的,抬手碰了碰儿子的手臂,
“乐颜那边,我要派人去找一下吗?”
毕竟乐颜是乐侗水唯一的骨肉。
乐侗水摇了摇头,
“她既然已经去了永定侯府,那自然有她的一番造化。”
“我们暂且不要着急,如果她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在永定侯府站稳脚跟,将来她总有用得上我们的时候。”
毕竟乐家有钱,现在也到了帝都城。
慢慢的,一切乱了序的东西都可以步上正轨。
乐侗水正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乐老太太急的站起身,急忙去叫老嬷嬷和车夫,
“快,请大夫!把帝都城里最好的大夫全部给我请过来。”
“钱不要紧,多少诊金我们都花得起。”
老嬷嬷愣了一瞬,急忙掉头就跑。
乐侗水请来的几个道士进了屋子,开始围着乐侗水念经做法。
乐侗水捂着发闷的胸口,直到嘴里的那一股血腥味渐渐的淡去,才是有气无力的靠着椅背,对乐老太太说,
“阿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待我身子好了些,我必不会让阿娘这么辛苦。”
乐老太太点头,眼眶发热,
“不说了不说了,你快点去休息吧,儿子。”
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么舍得让儿子操劳呢?
等到乐侗水和道士一离开,乐老太太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垮了,。
她苦笑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腰。
没办法,人的年纪大了。
他们乐家又病的病,累的累,跑的跑,死的死,以后究竟该怎么办?
一抬眼,乐老太太便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车夫。
她想了想,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块金砖交给了那个车夫,
“你去换一点银票与银子,买几个丫头婆子回来吧。”
原本这些金砖,是乐老太太随身带在箱子里的。
这是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这帝都城里头的物价,简直贵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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