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声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师兄弟们与他割袍断义。
他拧着眉头不敢置信。
如今他要钱有钱,要奴仆成群,有奴仆成群。
平日里也没少接济这些穷困潦倒的师兄弟们。
结果这些昔日的同窗们,居然对他不假辞色!?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与我割袍断义,对你们来说是一种损失!”
柳声有这个自信,毕竟他那么富有,也认识帝都城里所有的纨绔子弟。
就算那些纨绔子弟们,现在因为他的名声与他保持距离。
可他那么的聪明,总会让他找到机会,重新与那些纨绔子弟打成一片的。
到时候柳声想要攀上端王府,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陈会平的弟子们,大多数家境都不好。
就算他们当中有一个祝书生,如今在帝都城里做着小官。
他们可以替祝书生做一些事情,在帝都城里换一个暂时的糊口。
但是未来想要飞黄腾达,往更高更远的地方走,还是得求助于柳声。
柳声的门路,总比祝书生的多许多。
所以这些师兄弟们,如今说这样的话,他们可知自己断绝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柳声一脸的心痛,
“我以为你们是聪明人,没想到你们如此愚钝。”
以祝书生为首的那些师兄弟们,一脸讥讽的看着柳声,
“那只不过是你以为的康庄大道罢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贪慕权贵,一心一意的只想往上爬?”
“你文人的气骨呢,早就被你丢到后脑勺去了吧?”
祝书生身后的那些师兄弟们,其实早就看不惯柳声了。
在他们那座小镇上的时候,柳声还能装的文质彬彬,每日像模像样的求取学问。
可是来到了帝都城后,柳声彻底的撕下了他的伪装。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的这些师兄弟们所不齿。
有人直接一口唾沫,吐在柳声的脸上,
“呸,就算我们倾家荡产去要饭,都不会求你。”
“你就等着,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他们护着银花离开。
柳声气的脸色铁青。
他捏紧拳头,狠狠的砸在桌面上。
看着从屋子外面走进来的小琼,柳声咬着牙问道:
“我有什么错吗?你说我究竟错在哪里?”
小琼眼中的神情,叫人根本分辨不出她心中有什么想法。
她只是将屋子整理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对柳声说,
“夫人的这些东西要怎么办?”
柳声暴跳如雷,
“那个贱人的东西,直接还给她,还留着干什么?全都是晦气!”
之所以把银花留在家里面,是因为顾忌着陈会平,和他的那些师兄弟们。
柳声不愿意落下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可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他是如何对待银花的了。
那柳声还装什么?
他满心以为,祝书生等人将银花接走之后,此事变了了。
但是没想到,那一些酸腐的文人心中气不过。
第二天一早,便带着银花到了京兆府,把柳声给告了。
罪名是虐待发妻。
这在苍龙国的律法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毕竟自家的丈夫殴打妻子,虽然道德上说不过去,但是却并没有犯法。
然而面对那么多的书生学子,其中还有祝书生这个第三名的解元。
京兆府尹一脸的为难。
此事,他不知道该怎么管。
但若是放着不管的话,又得罪了祝书生这一批读书人。
万般无奈之下,京兆府尹找到了姜皓礴。
姜皓礴一听是柳声的事,他便是笑道:
“此人家中不是还有个乐侗水吗?”
“前些日子直接吊死在端木府上的那个,现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应当两个案子一同办了。”
“说不定其中还能找出一些什么联系来。”
京兆府尹只觉得脑子立即清明了不少。
他匆匆地跑到了大理寺去见姜皓然。
姜浩然立即着人,将柳声给拿了。
柳声一个头两个大。
没料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复杂。
他被兵马司卫拿走的时候,回头看着站在牌匾下的小琼。
柳声着急的说,
“你把家里看好,待我从大理寺回来,我必娶你为妻。”
小琼没有回答,只是朝着柳声招了招手。
希望柳声能够回来,否则仅仅只是如此,也太便宜了柳声
柳声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他以为兵马司那样的地方,跟他们小镇上的衙门差不多。
但是一进了兵马司后,柳声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直接被崔二郎上了刑。
崔二郎也不问别的,直接就问柳声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柳声一边挨着鞭子,一边冲着崔二郎大声的吼着,
“我自己赚的不行吗?”
“我那么聪明,赚这么一点钱很多吗?”
“不行吗?”
柳声其实在这段时间里,也陆陆续续的买了一些帝都城里头的门面。
这些门面每个月都有营收。
站在崔二郎身后的姜皓然,甩出了几本账册。
他冷着声音说,
“据我们的调查,你买的这几家铺子的营收,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你现在的花销。”
“你有没有算过,自己一日在青楼的花费是多少?”
“那便是这帝都城里鼎鼎有钱的富豪,都没得你这样甩钱的。”
以前的柳声的确很聪明,做事情天衣无缝。
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兰芝是怎么死的。
可是现在的柳声,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做事情有些忘乎所以。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早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今天柳声会出现在兵马司里。
绝不仅仅只是祝书生和银花,状告了柳声那么简单。
柳声挣扎着,他看向姜皓然,
“我认识你,你就是帝都城里人人称赞的皓然公子。”
“你的父亲是端木景,而我家中收留的乐侗水,前段时间才在你父亲的家门口上吊。”
“你是不是故意要借此机会,来报复你的父亲?”
“我只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而已,是不是?”
柳声把脏水往姜皓然的身上泼。
试图把姜皓然也拉入这一滩浑水。
但是姜皓然的脑子,比柳声的清晰。
他冷笑了一声,
“不要混为一谈,你的夫人银花,都已经将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明白。”
“包括你残害你的前妻兰芝,谋夺了她的钱财,此事你认不认?”
姜皓然拿出了一份口供。
是银花的口述。
她的这份口供,十分的详细。
详细到柳声哪一日,和银花说了些什么,都十分清楚明白。
看到那份口供,柳声恨不得吐出一口鲜血。
早知如此的话,他就不该对银花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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