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旦被兵马司的人嗅出蛛丝马迹,保管能顺着这一点点的线索,一直深挖。
直到将那些玄门中人,几十年前所干的坏事,都挖出来。
最后那些没有令牌的玄门中人,要么被关起来打板子,要么直接被推到午门去斩首。
根据他们的罪行大小而定后果。
所以李道士才针对兵马司,想要让崔二郎赶紧的给龙继文让位。
再任由崔二郎领着兵马司这么折腾下去,李道士迟早暴露他们在柳府的这个落脚地。
而且他们玄门中人,在这帝都城内的活动受限,做什么都很不方便。
崔二郎一死,至少能够给李道士这边的人些许喘息的时间。
李道士就能够做更多的事。
至少他能够再去看一看其他的龙子龙孙,有没有龙气足够的。
算命瞎子拧着眉头说,
“白送了那个龙继文那么多的银钱,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道士瞥了算命瞎子一眼,
“反正那些银钱得来的,又不费什么功夫。”
只要李道士上下动动嘴皮子,银花就会给他捧来大把大把的银钱。
这柳府里头的钱的确是多。
所以这段时间,李道士给龙继文的那些银票,都是通过纪王的手交给了龙继文。
所有的人都经手过了,那些带着金山村上千条人命的血钱。
李道士和算命瞎子正在房里说着话。
算命瞎子的耳朵突然一动。
他的眼神不太好,所以他的听觉比起寻常人来说,稍微敏锐一些,
“谁?”
李道士急忙拉开了窗子。
窗子外面站着一身寥落的小琼。
小琼低着头,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无端端的有那么些让人渗人的意味。
李道士眯着眼睛看了小琼一会儿,实在是没察觉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但是他的心头,又隐隐的萦绕着一股不太舒适的感觉。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这里没有你要伺候的。”
李道士呵斥着这个小琼。
算命瞎子却是抬手,制止了李道士。
他笑着朝小琼招招手,脸上的神情带着一抹猥琐,
“既然你来了,那我们便是有缘,让我来看看你的命数如何?”
算命瞎子撒了谎,他其实并不懂得怎么给人看命数。
相比较其他的玄门中人来说,这个算命瞎子连门外汉都算不上。
给别人算命,全凭着他一双不太好的眼睛,以及一张说话特别玄乎的嘴。
他每天躲在这柳府之中,又不敢出去,早就憋的不行了。
他的眼神不太好,只能够看着这柳府中的女人,那纤细的身材如何。
根本看不清那些女人的脸。
所以一个女人长得漂亮不漂亮,在算命瞎子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区别。
反正躺在床上都是一个样儿。
小琼很是乖顺的往前走了两步,来到窗子边上!
不知道是不是算命瞎子和李道士的错觉,随着小琼的走近,这屋子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低。
冷到让人打了个寒颤的地步。
小琼将冷白色的手伸出来,让算命瞎子握住。
这算命瞎子就站在窗子里头,他笑嘻嘻的,摸了一摸小琼的手,入手却是一阵的冰凉。
那温度就如同死人一般。
算命瞎子急忙将手缩回来,他的脸色骤变,
“你……”
这种温度,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体温。
算命瞎子的眼睛不太好,所以他的其他感官,比起眼神要利索不少。
见算命瞎子脸色不对,李道士看了看站在黑夜之中,宛若个女鬼一般的小琼。
又看像算命瞎子。
他不耐烦的问道:“做什么咋咋呼呼的?”
这算命瞎子有些好色,许久不碰女人,难免有些花花肠子。
平日柳府里头的丫头进进出出的,也会被算命瞎子摸来摸去的。
李道士都已经习惯了。
“你想女人就想女人,这副作态是干什么?”
算命瞎子张了张嘴,将脸摆过来看着李道士。
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于是指了指窗子外面的小琼。
结果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夜风吹入屋子里,更显得屋子冰冷湿寒。
李道士和算命瞎子,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那算命瞎子,只觉得摸了小琼的手一下,那手心中的寒意一路往他的后脊椎上窜。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的牙齿打着颤。
他对李道士说,“总觉得邪门!”
李道士呵呵的冷笑了一声,
“邪门?咱们就专程做这些事的,你还觉得邪门?”
他活剥少女的人皮,邪门不邪门?
要真论起邪门来,李道士才是最邪门的那个。
所以“邪门”两个字,从算命瞎子的口里说出来,李道士觉得尤其滑稽。
算命瞎子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起要问刚刚窗外站的那个丫头是谁,但是李道士也不知道。
两人一同回想着,方才小琼的脸长什么模样。
才恍然发觉,只记得小琼周身那哀怨的气质,以及站在深深的夜色中,让人心头发麻的冷意。
其余的,小琼长什么模样,两人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
到了晚上,算命瞎子心头难掩不安的睡去。
他在梦中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一团黑雾一直萦绕在他的身周。
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又觉得耳朵边上,时不时的响起哭声。
那哭声还不止一个人在哭,而是一大片的人在哭。
算命瞎子拼命的往前跑,可是身后那冰冷的黑雾,一直跟在他的背后。
“不要再哭了,不要再哭了!”
算命瞎子大声的喊着。
他回头,想要挥退身后的那一片黑雾,却是“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黑雾褪去。
模糊的视线里,突然闯进了一团亮光。
有人冲着算命瞎子大声的喊,
“啊啊啊,你干什么?”
是银花!
算命瞎子居然闯入了银花的房间。
这房间中,银花和祝书生两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
祝书生急忙拿了一床被子,裹住了他和银花相连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