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谋反,以一个相对惨烈的代价收了场。
这个时候,祝书生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关于纪王把他儿子弄到了哪里去。
他只能够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
毕竟银花给他生的这个儿子,如今已经是他唯一的子嗣了。
送走了鲁振年之后,祝书生回到了他和鲁婉约的屋子。
鲁婉约冷眼看着祝书生,想起这段时日府里头的捉襟见肘,她忍不住意有所指,
“我近日认识了王家的夫人,她与瑶华郡主的关系不错。”
“据说王夫人还跟着瑶华郡主一同买了铺子,她的铺子就在瑶华郡主的铺子隔壁。”
“瑶华郡主做生意的眼光确实很不错,王夫人的铺子,如今能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鲁婉约不停地说着,又看向祝书生。
他没有说话,只是往椅子上一坐,便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似乎十分疲惫的样子。
鲁婉约走近了祝书生几步,她好声好气的说,
“咱们这帝都城里的贵夫人,都在往姜家靠拢。”
“这姜家才是最顶级的权贵之家。”
“跟着瑶华郡主买铺子,其实不仅仅是能赚一笔钱,每月还能多一些花销。”
“其实也是为了和瑶华郡主成为一个阵营的人。”
“老爷,你想想看……”
鲁婉约努力的想让祝书生,想办法拿些钱给她。
但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的步步紧逼,给了祝书生很大的压力。
祝书生本就因为纪王谋反一事,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朝廷会查出他和纪王之间的关系。
又因为想要知道,自己那唯一的血脉在何处,更是烦心透了。
结果一进鲁婉约的屋子,鲁婉约又在明里暗里的伸手管他要钱。
祝书生心头不知有多大的火气。
他猛的睁开眼睛,从椅子上腾地站起身,拍着桌子对鲁婉约大声吼道:
“钱钱钱,你就知道伸手要钱,之前给你的那些钱,也没见你给我整个一官半职的回来。”
“便是往上升一升,也没有个盼头。”
“你就跟你那个父亲一样,只知道贪慕虚荣,你嫁给我就是为了钱吗?”
鲁婉约震惊的看着祝书生。
因为祝书生的话,她一句都说不上来。
这么多年了,祝宿生还是第一次吼她。
眼泪在鲁婉约的眼眶之中打转。
紧接着,鲁婉约大声的哭道:
“我这都是为了谁呀?你以为我想日日出去应酬吗?”
“这段日子,家里面的生活过得有多困难?”
“我还得维持着在外面的体面。”
“如今咱们就快要当卖家里的这些东西了。”
她就是不明白了,怎么以前祝书生拿钱给她毫不眨眼。
现在她不过是问祝书生要些钱,买一间铺子而已。
祝书生立即这样的火大?
祝书生抬起茶几上的一只茶盏,“砰”的往地上一砸,
“现在不是你给不给家里买铺子的事情,而是你的肚皮争气一些,赶紧的给我生个儿子才是。”
提起子嗣一事,鲁婉约便无话可说了。
她哭着趴到了一旁的床榻上。
祝书生见状,烦闷的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他去了书房,没过半个时辰,又让鲁婉约给他纳的两个小妾去了书房。
找不到银花给他生的儿子,祝书生只能够期待鲁婉约,或者是这两个小妾的肚皮,能够让他传宗接代。
而鲁婉约在哭了半夜之后,又听下人来报。
说老爷在书房里和那两个小妾很是荒唐,还要了鹿血酒去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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