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说的淡定,可祁郁知道,曾经她也真心感激过顾家的收养,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顾家的出现让她以为自己抓住了希望。
殊不知,那是另一个破灭。
她表现的淡定从容,祁郁却心疼她的被迫成熟冷淡。
起身将眼前人拥入怀中,祁郁大手落在她后背轻拍哄着:“有我在,你不再是一个人。”
“我无法保证我的家人会永远待你如家人,但我会一直爱你,只要你回头,我就在。”
南倾靠在祁郁怀中,感受着他怀抱蔓延的温暖,一颗心逐渐安定。
她渴望的一切,祁郁都能懂,且毫不吝啬的给,让她怎么能不爱呢。
南倾看着窗外雪景,一颗心逐渐明媚。
……
第二天一早,南倾趁着早晨的阳光映照在白雪上光线良好,简单的吃了早餐后就拉着祁郁在卧室准备了起来。
南倾还担心在她面前全裸祁郁会不好意思,一本正经的解释:“你放心,我是专业的。”
祁郁手都放在睡衣纽扣上了,听她这话,眉头一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假装不懂:“我需要做什么吗?”
南倾指了指他的衣服:“脱光。”
祁郁“哦”了一声,眸光微深:“我还以为有隐藏项。”
这话祁郁说的很小声,南倾正好低头整理画架,没注意到。
她需要先把祁郁身体的肌肉结构分块画下来,然后再做成雕塑模型。
室内逐渐安静下来,南倾调整好画架,抬头正好看到祁郁背对着她脱下了上身的睡衣。
窗外的日光被雪景映衬得格外明亮,此刻大片的光从身后的雪林之中投射进来,洒落在祁郁身上。
南倾的角度,他逆光而站,随着他脱下睡衣的动作,后背与手臂的肌肉逐渐清晰。
动态的人体肌肉结构图跃然眼前。
男人后背肌理分明,脖颈与肩胛的肌肉连接在一起,扑面而来的力量感,在明亮的日光之下明暗交迭。
南倾没来由的心跳漏了一拍。
却见祁郁随手将上衣捧在一旁,抬手放在裤腰上。
南倾胸膛上下起伏,心跳如擂鼓。
不自觉的有些口干舌燥。
光影之下,祁郁弯腰动作干脆的褪下了睡裤。
腰腹的肌肉延伸至黑色内裤之下,带着字母条的内裤边缘线说不出的禁欲。
他抬腿,褪下裤腿。
大腿的股四头肌随着抬腿又落下的动作明灭,他赤脚踩在地上的白毯之上,修长的手将裤子扔到一旁。
房间内极度安静,只有他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南倾的视觉听觉双重冲击下每一下都重重的砸在心头。
祁郁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层。
南倾心乱到极致,见他将手放在内裤上,连忙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清心咒。
越是想要冷静,偏偏听觉越是被无限放大。
屋内短暂的安静,然后祁郁似乎是弯下了腰,再无动静。
南倾内心闪过无数画面,他颀长的身影坐在一片白色之中,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肌肉……
口干舌燥。
“倾倾?”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吓了南倾一跳。
她猛地睁开眼睛,眸中慌乱还没来得及压下去。
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祁郁身上。
男人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长臂搭在靠背,姿态随意又慵懒,身上的肌肉微绷,肌理分明清晰可见。
视线下移……
被什么灼伤一般,南倾连忙移开视线。
祁郁倒是不在意,浅笑着看她,眸中满是耐心:“可以开始了吗?”
屋内暖气开的很充足,充足到南倾觉得有些过于燥热,呼吸都不顺畅。
从一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南倾才压下心头悸动,点了点头。
握着画笔的那一刻,一颗心逐渐平静下来。
屋外的光大片的洒落进来,明亮的房间显得格外宽敞,南倾坐在画架前,神色认真得刻画。
祁郁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那儿晒太阳似的,淡然任由自家老婆刻画。
房间内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炭笔在素描纸上摩擦以及祁郁那边时不时发出来的翻书声。
南倾大概打了型,将祁郁分为了前后面和四肢,可这只是大型,时间流逝,到下午,南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从画架抬头,看向正在看书的祁郁,欲言又止。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没跟祁郁说清楚,她可能得摸一摸……
现在说会不会有一种自己故意隐瞒的嫌疑?
就在她纠结时,祁郁察觉到了自家老婆的目光。
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来,满眼的温柔:“怎么了?”
他嗓音温柔,如同春风拂面满是耐心:“需要我转身吗?”
南倾轻咳一声:“我可以摸你吗?”
祁郁挑眉,眼神微深:“摸我?”
他勾唇,整个人如同一只高贵的雪狮,饱含兴致的盯着他的猎物:“这也是做模特的条件之一吗?”
听听这话说的多高级,不就是抱怨之前没提吗。
南倾吐了口气,破罐子破摔:“是。”
祁郁:“那之前为什么不说呢?”
南倾头顶冒泡,看起来透着小怨气,却是半分不掩饰:“太馋你的身子,我忘记了。”
这话祁郁喜欢。
男人眉宇舒展开,似乎是开心了。
可说的话却不容拒绝:“之前没说清楚,倾倾,你知道你这在法律中等同于什么吗?”
南倾:“合作不忠,在谈合作时隐藏了必要条件,属于违约。”
很好,自家老婆都知道。
那就好说了。
祁郁换了个舒适的动作,始终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这是由于你的疏忽对我造成的损失,所以,该由你做出弥补。”
画都画了,南倾这会儿想反悔是不可能的。
她看向祁郁:“你想要什么弥补?”
祁郁没说话。
却是站起身,将椅子挪到了一旁,然后躺在了白色绒布之中。
他轻挑眉梢,笑了:“你先摸,剩下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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