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用,就不痛了,就是不持久。”
“药效过了,它又痛,最近深冬快开春,更是痛的厉害,离不开这药了。”
“这不,我女儿给我打了钱,我又买了不少,这商家可不能倒闭,倒闭了我这风湿怎么办啊。”
梅姨一边说一边感叹,正在吃饭的南倾却突然抬起头,眼神发亮的盯着梅姨。
祁夫人一听,她就是被骗了:“您这药别用了。”
“这是典型的依赖骗局,哪有什么治病的中药,这就是激素药,用一次看起来有限,实则治标不治本,不用就痛,痛了您就得再花钱买。”
“如此循环,一辈子都好不了。”
“是吗?”梅姨上了年纪,原本还挺高兴自己找到了神仙药,听到祁夫人这话瞬间被打回现实。
在别人和祁夫人之间,她自然是相信祁夫人的。
梅姨有些着急:“那我这怎么办?我这都花了大价钱的,还一次比一次贵的。”
祁郁见梅姨着急得快哭了,连忙弯腰安抚她:“梅姨,您别急,您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他温柔道:“您一会儿把对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都给我一个,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一定把您的钱追回来。”
“真的吗?”梅姨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盯着祁郁,辛苦一辈子没想到被骗了,“这人果然老了就糊涂了。”
“怎么就被骗了呢。”
“不怪您。”祁夫人温柔的开解:“这得怪骗子没良心,抓住您的病痛弱点,借此欺负您,这不是您的错。”
祁郁也在一旁保证:“这钱我一定给您追回来,追不回来我赔给您。”
母子两人安抚着梅姨,南倾却瞬间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她眼神发亮,扔下碗筷迈开腿就往外跑,同时拨通了法医团队的电话:“紧急会议,立刻集合!”
几乎是一刻钟不敢耽搁,南倾跑出去又跑回来,抓着祁郁:“阿郁,送我去检察院!”
祁郁第一次见她这么激动失控的表情,明白她是想到了什么,没有任何犹豫,给一脸懵的祁夫人交换个眼神,然后牵着她就出了门。
车上,南倾一句话都没说,一直抱着笔记本写写画画没停过。
送南倾抵达检察院时,里面没几个人,其他人还没赶到。
不放心她的安全,祁郁迈开腿跟着她走了进去。
南倾吩咐了一句让他自己倒水喝,然后换下了大衣穿着无菌服就抱着笔记本就跑去了实验室。
祁郁无奈,却是满脸宠溺,在自家老婆办公室逛了起来。
逛了一圈刚准备坐下,衣架上南倾大衣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祁郁站起身,走过去掏出了电话,看到来电提示的一串数字,男人眉头微挑。
下一秒修长的手指慵懒一滑,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顾准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倾倾?”
祁郁缓缓勾起嘴角,慢悠悠的靠在墙上,长腿交叠,没说话。
电话那端,顾准没听到南倾的声音,有些失落,却还是道:“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
“我是从朋友那儿找到你的电话的,我现在在你们检察院外,我们可以见见吗?”
听到情敌大晚上的跑到了自家老婆办公室外,祁郁笑了,迈开腿走到窗边,男人探头,看到了楼下站在车边的顾准。
他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把办公室的灯开到最亮。
楼下,电话被挂断,顾准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他抬头,站在寒风里一层层的数,最终视线定格在南倾的办公室窗口。
看到里面亮着灯,顾准握拳,犹豫片刻,迈开腿走了上去。
祁郁靠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自家老婆的手机。
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祁郁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门外,顾准敲门没人回应,安静了一会儿。
就在祁郁以为他就离开时,顾准开了口:“倾倾,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不想见我没关系,我在这儿说,你听着就好。”
顾准声音疲惫,沉沉道:“我准备出国留学了。”
“去哈佛,继续深造,明天就出发,我知道当初是我混蛋,如今我清楚自己的心意,倾倾,我爱你,至始至终都是你。”
“我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我可以等你,我也会努力往上爬,我会凭我自己的能力,与祁郁平起平坐,到那时,你就不用有所顾忌。”
“我会让你自由选择是我还是他,我今晚来不是逼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你的。”
门外,顾准坚定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门内,祁郁淡定的喝了一杯水,才站起身去拉开门。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顾准激动抬眸,却在看到祁郁挺拔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如同钢化玻璃般肉眼可见的崩裂。
他沉下了脸:“怎么是你,倾倾呢?”
祁郁斜依在门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我老婆在努力工作中,我作为家属陪同,她应该不太想被无关人员打扰。”
面对这个情敌,祁厅长表现的很淡定也很大方:“你说的话,我会向我老婆转达的,毕竟……”
祁郁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勾唇,一字一句道:“她曾经的确把你当成了弟弟。”
轻飘飘的一句话,杀人诛心。
顾准脸都白了一片,无声握拳:“祁郁,倾倾不爱你。”
祁郁轻笑,“哦”了一声:“可我爱她啊。”
“她是我老婆,我有大把的时间慢慢儿追她。”
祁厅长慵懒偏头,笑得玩味:“至少,我尊重她并会紧紧抓住她。”
“而不是轻易把她弄丢。”
这话说的是谁,清晰明了。
顾准感受到了祁郁的挑衅,他一直以为祁郁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却没想到,工作上一丝不苟的祁郁,私底下这么……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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