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不想在宋美芝面前露出破绽，乖巧的答应下来，“好！到时候您觉得哪个好，我就去看哪个。”
宋美芝和温阮聊了几句就走了，这期间，霍慎行一直没下楼。
温阮拿着这些资料上楼，途径书房时，书房的门突然打开，霍慎行那张阴鸷的脸出现在面前。
四目相对。
下一秒，霍慎行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把门给重重甩上。
温阮，“……”
低声说了句“有毛病”面无表情的走了。
书房内。
霍慎行气息翻涌，心情忽上忽下跟过山车一样。
坐在书桌前，灌了半壶咖啡，仍然没法集中注意力。
正好陈旭打电话过来，霍慎行将他一通劈头盖脸的乱骂。
“标题为什么不加黑加粗？”
“字体这么难看， 是四号仿宋吗？”
“行距有28吗？还有这里，这里……哪台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墨都糊掉了……”
陈旭连个屁都不敢放，缩着脖子，安静挨批。
果然骂完后，霍慎行的心情顿时舒坦多了，他扯松领口，对陈旭这个无辜的工具人放软声音。
“打电话过来是什么事？”
陈旭战战兢兢，“您让我调查季霆舟，资料已经发您邮箱了……”
霍慎行“嗯”了一声，把手机开免提放到旁边，随即点开文档。
指尖落在鼠标上，不断翻滚，看了一遍后，才雨过天晴没多久的脸色，再次如同乌云压境般黑下来。
“季霆舟资料上的照片，是不是P过？他本人哪有这么帅。”
“在校期间，居然得过这么多奖项，其中难道没有暗箱操作？”
“交过几个女朋友，因为什么原因分手，是劈腿，还是脚踏几只船，为什么都没有写清楚？”
陈旭冷汗直流，“这，这，这……”
这了半天，被霍慎行不耐烦打断，“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你跟饭桶有什么区别。”
……
第二天，温阮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约上林苏苏，前往仁心医院妇产科，特地挂了那个男人的门诊。
男人名叫齐商，今年28岁，中规中矩的长相，若非手心那颗黑痣实在过于明显，可能这辈子，温阮都认不出他来。
妇产科外面的走廊上，坐着等待叫号的妇女，足有二三十个。
一个个大腹便便，旁边都有老公陪着。
由于温阮和林苏苏这对组合实在是太抢眼，当她们出现在门诊走廊的那一刻，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象。
林苏苏有点受宠若惊，还以为大家都被自己的美貌所折服了呢，然后，就听到——
“两个女的也可以生孩子?”
“真的很离谱……”
“现在国内很多机构都可以做，技术还蛮成熟的。”
“理解，尊重，支持，祝福。”
温阮，“……”
林苏苏，“……”
沉默来的震耳欲聋，她们有心想解释，然而这个时候，液晶屏幕上已经叫到温阮的号，温阮抓住林苏苏的手，往腋下一夹，就拖了进去。
进去之前，温阮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但是，当她看到面前这个身穿白大褂，看似文质彬彬的齐医生时，后背还是不自觉渗出许多冷汗。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这个男人，比看到霍慎行还觉得恐怖。
齐商抬头，见面前站着两个女生，问道，“哪个是温阮？”
温阮本来想用假名的，但是，也不知出于某种目的，还是选择用了真实身份。
“我是。”
她忐忑的坐到齐商对面。
齐商瞥了她一眼，看起来和对待其他病人没有任何区别，温阮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时候的齐商还不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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