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耳尖骤然红了,身体抖得更厉害。
她也没有下一次了。
明天她出国后,再也不要回来。
沈时搴抱起祝肴放到冰冷的厨房操作台上,握着她膝盖将她分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
“今晚别哭,我温柔些,毕竟有两晚经验在身上了。”
说完,他又道:“你提供的实战经验将我教得很好,祝老师。”
尾音拖长,听得人耳热。
祝肴前一秒还在为“祝老师”三个字羞耻,下一秒,乌黑的眼陡然瞪大,反应过来:
“两晚?你记得昨……”
“嘘,留点精力,等会儿别叫腰酸……”沈时搴笑了声,吻住她,呼吸纠缠间吞没她剩下的话。
-
涧松苑。
书房里,谢名站在宽大书桌前,汇报着明天霍宵的行程安排。
霍宵靠着椅背,敛眸听时,手机提示有新信息。
点开,霍老爷子的语音信息传了出来。
“老四,吴家有个闺女明天回国,国外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知书达理样样好,吴夫人今天刚把她照片送过来。”
“你现在就去跟时搴谈谈,让他明天去见人,最好你能陪他一起,你也给他把把关。”
“其他选好的相亲对象都不及,这个顶好,这个先安排见。”
霍宵发去消息。
【霍宵:好。】
谢名垂着眼,“四爷,明天您行程已满。”
“时搴婚姻大事为重,空出一个小时来。”霍宵揉了揉额头,眼尾有丝倦色,看了眼墙上的钟,“你回吧。”
说完,起身朝外去。
“四爷,您真这么晚了还去找沈二少?”
“嗯。”
霍宵一路走到云枫苑。
别墅大门虚掩着缝隙,并未关严实,里边没有一丝亮光。
他推门而入,迈入一只脚,“时搴。”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空阔的客厅回响。
突然,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侄子压抑着喘息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松些,紧张什么?”
“时搴。”霍宵拧眉,又提高了音量。
随后便是侄子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杂乱动静传来。
意识到侄子在做什么,霍宵锋利的眉梢拧得更紧。
厨房里。
祝肴如同惊弓之鸟,围着浴巾,躲进了冰箱后的角落里。
沈时搴慢条斯理地清理着自己,余光瞥向角落,“慌什么,是我小叔,他能吃了你不成。”
“他……”
只一个音出口,祝肴又赶紧捂着自己的嘴。
她怕霍宵会听见这边的声音。
她和沈时搴的事,她就不想任何人知道。
那天在酒吧,虽然沈时搴说出了口,但幸好没人相信,都以为是沈时搴随口开的玩笑。
可现在……
祝肴目光透过厨房的玻璃,隐约见到黑暗的客厅中的人。
霍宵背对着他们,坐到沙发上,脊背修长挺直,自带疏离的冷意。
霍宵就坐在客厅。
祝肴现在是被堵在这儿,出也出不去。
沈时搴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将浴巾围上硬朗坚韧的腰腹间,走到祝肴身前,低头将她额头上汗湿的发的拂到耳后:
“你这浴巾围得严严实实,怕什么?你大大方方走出去,上楼洗个澡。”
祝肴抿着唇,一双眼惊慌地摇着头。
沈时搴好笑地抱胸瞧她,喉音溢出声散漫好听的笑,“那我把小叔打发走,再带你上楼洗澡?”
祝肴赶紧点头。
沈时搴只觉得她又乖又怂。
才刚温存过,那股紧贴的亲密感还萦绕着沈时搴的情绪。
他低头,没忍住又深深吻向祝肴。
“时搴。”霍宵沉静的声音中透着丝不耐。
沈时搴才将近乎腿软的祝肴松开,走出厨房后,将厨房推拉门关上,走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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