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说完,在他腿上的祝肴便低头瞧他。
祝肴精致的脸蛋又红又烫,眸底似乎失去焦距,空茫茫的,但又极为水润。
被祝肴就这么瞧了两秒。
沈时搴正想说话时,祝肴突然低头,将脑袋窝进他的脖颈间,整个人无力地靠近他的怀里。
这是一个完全信任与依赖的动作。
无关情欲。
沈时搴微怔了一秒。
门外的郑管家恭敬道:“四爷,是我。”
霍宵下楼,开门,“郑叔。”
郑管家笑着道:“四爷,涧松苑周围的氛围布置已做完了,我们进别墅里贴喜字,再做些其他布置。”
郑管家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手里有拿着氛围灯带的,有带着窗贴的,各种氛围装饰品应有尽有。
“嗯。”霍宵微微颔首,转身准备上楼。
郑管家松了口气。
霍宵喜静,平常这涧松苑轻易是不让人出入的,平日打扫也才一周一次。
郑管家朝后招招手,佣人们轻手轻脚地进了别墅里。
没办法了,这下要被发现了。
沈时搴无奈地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被发现就发现了,沈时搴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行的。
可也尽力依照她的意愿,帮她掩人耳目。
现在那么大帮人要进来,一定会发现他和她在这儿。
想着被发现后,祝肴说不定又要掉眼泪,沈时搴就心里就冒出两个字:难哄。
郑管家也亲力亲为,走到客厅侧边的落地窗边,准备贴窗纸。
但落地窗内,一盆仙人掌摆放在中间的位置。
“不妥……”郑管家怎么看怎么别扭。
仙人掌的花盆干干净净,花纹也算得上精致。
可一眼瞧去就知道是普通花店的东西。
而这涧松苑的客厅,全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动辄一件一千万。
这仙人掌也太不搭调了些。
郑管家弯腰去拿。
手才刚要碰上……
“别碰。”
霍宵冰冷低沉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
郑管家诧异地直起了身,回过头,笑着道:“您要喜欢这盆栽,我先替您搬到室外,等您订婚宴和婚礼过后,再把它搬回到这原处。”
说完,郑管家又弯下腰。
“郑叔,别碰。”霍宵冰冷地重复。
客厅里的其他人顿时后背一凉,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霍宵向来讨厌说第二遍,郑管家这下是知道霍宵动了怒,不过看在他是多年老人的份上,还压着没发。
“好的,四爷。”郑管家收回手,“那我们先做其他的……”
“不用了。”霍宵语气平静。
“您的意思别墅里不做布置了?”郑管家惊讶道,“可您大喜的……”
霍宵打断:“别墅内维持这样,足够。”
他显然不想多说,转身迈步往楼上,才迈上一步台阶,又回头平静补了句:
“泱泱也喜素净。”
郑管家恍然悟:“我明白了,四爷。”
什么喜不喜庆的,四爷自然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宁小姐的喜好。
“走吧。”郑管家朝众人说道。
有人小声问:“那我们手上这多余的怎么处理,郑管家。”
郑管家:“别墅外围一圈再多加些。”
“是。”
众人应道,连忙朝别墅外走。
郑管家走在最后,出别墅后转身关上门。
关上门的最后一瞬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盆仙人掌上。
近一年来,四爷在养了个小替身,霍宅上下都知道。
这盆仙人掌,是三个月前凭空出现的。
四爷过去这一年,偶尔带那女人回来,郑管家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盆栽一定是那女人带来的。
不过,四爷带那女人回霍宅时,都是将车直接开到涧松苑,众人也没机会见过那女人。
传闻与宁小姐六七分像。
也不知究竟像到了什么程度?
竟让四爷能接受一个如此廉价的盆栽,放在这显眼的位置,还不让他人动它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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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搴在角落挑了挑眉。
人竟然又都走了?
可突然,沈时搴觉察不对。
刚才那种情形,祝肴怎么没反应,也没说怕?
他往怀里低头一瞧。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清晰感受祝肴全身上下那不寻常的热度,和她竭尽全力在抵抗的颤抖。
他笑自己迟钝。
明明他也才经历过,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祝肴这是被下药了,整个人已经被药效控制到近乎迷茫的状态,但心里还是抗拒屈服于药效,下意识在做无意义的抵抗。
“又是我那未来的婶婶做的?”沈时搴问。
祝肴根本没有 意识回答。
只紧紧贴着沈时搴,仔细听,还能听见小声难受的低泣。
“她下的什么药,这么厉害?”沈时搴摸了摸祝肴的额头。
满是汗水。
明明她的身体想要,可精神还在极力抵抗着。
这是她迷糊状态下本能的倔强的反应。
“又不是没和我做过,忍什么?”沈时搴慵懒的嗓音轻声吐槽。
边说着,边心甘情愿当个工具人,解自己的皮带。
“我……我不想做了……”祝肴却突然颤着软软的嗓音,带着哭腔,意识不太清醒地道:“我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
沈时搴手上动作一怔,感觉到脖颈间有灼热的眼泪。
“成,你现在倒骨气来了。”沈时搴笑着叹了声。
说完 ,骨节分明的手从自己的皮带上挪开,拉住她的衣服。
祝肴抗拒地往回退了些。
沈时搴掐住她的腰低声 在她耳畔道:“别动,我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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