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眯了眯眸,没说话,心不在焉似的。
自动洗牌桌将牌码好。
宋野丢了骰子,到他第一个摸牌。
沈时搴全程没怎么说话,手气也差,连输了好几局。
祝肴坐在霍宵旁边,侧边牌桌位就是沈时搴。
她和沈时搴距离很近,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和他待的时间 太多,能清晰感受到沈时搴的气场在持续走低,每一个神色动作都越来越冷。
沈时搴摸牌,只扫了眼,就打了出去。
“四万,碰牌。”霍宵平静地拿过牌,若有似无地看了沈时搴一眼,“时搴,在京市不常打牌?”
沈时搴腔调懒散,只一个音:“嗯。”
“难怪,看你并没什么兴致。”霍宵打出一张牌,“你平日喜欢做什么?我依你的喜好,来做你和吴小姐见面的安排。”
“今天叫我出来玩儿牌是假,其实就是想谈这事?”沈时搴语气懒懒的,听不出情绪,“再说吧,我最近不急。”
说完 ,他看向祝肴。
她端端正正坐在霍宵旁边,穿着黑色真丝长裙,披着霍宵的黑色西装。
真刺眼!
他与她的事,祝肴便要保密。
她与霍宵,却能在众人眼下,亲密坐着。
霍宵:“时搴,你来榕城已有…”
“祝肴同学。”沈时搴突然出声,打断了霍宵 的话。
他指尖把玩着手机,扯了下唇,要笑不笑道:“祝肴同学,我牌技才是真不好,你替小叔看够了没?要不,你也过来替我看看。”
霍宵眸色顿沉。
祝肴顿了顿,起身,“好,沈先生,但我只是略懂,并不精通。”
她刚站起想过去,右手再次被霍宵按住。
回眸看去,祝肴对上霍宵微冷的一双眼。
霍宵只看了她一眼 ,便 将目光看向了沈时搴 ,“时搴,牌技不好,多练才行。”
沈时搴眼神悠悠地瞧着两人又交握的手腕,清冷眼眸越来越冷,慢条斯理道:
“小叔,你牌技不好,可以让她看,我牌技不好,就得自己练?”
沈时搴这话颇不客气。
室内气氛陡然凝固。
几秒后,霍宵淡淡出声,“宁远,叫经理进来,替时搴看看牌。”
“哦……好好好……”宁远从凝固气氛中猛地回过神来,忙起身。
“不必,”沈时搴却伸手拦住祝肴的左手,往自己这边拉,“我这人挑,只要高材生替我看。”
“时搴,敛敛性子!”霍宵握着祝肴右手的力道,下意识紧了一分。
宋野顿时又震惊地张开,这次比杯口还大。
他看看祝肴左手,被搴哥握着。
又看看祝肴右手,被小叔握着。
这画面好诡异!
可又莫名地刺激怎么回事!
宋野激动地在牌桌下搓手手……
祝肴左右看看,头皮发麻。
她今日不能激怒霍宵,可也不想得罪沈时搴。
“我、我要不然坐旁边沙发那里去行吗?谁都不看……”祝肴硬着头皮说完。
她本来牌技就不行。
霍宵让她坐旁边,应该是生气了,想指使她折腾她替他端茶倒水。
沈时搴又为什么非要她帮忙看看牌?
霍宵:“不用。”
沈时搴:“不行。”
两人同时说道。
祝肴:“……”
宋野:“……”嘻嘻。
宁远:“……”
怎么回事,时搴是叛逆不爽他小叔,还是真对祝肴睡了一晚,就在意了?
“宁总,您刚才点的果……”亲自推着果盘餐车的经理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说的话,在喉咙里卡了一秒:
“……盘。”
屋内的人都朝经理看去。
趁着沈时搴和霍宵分神的一秒。
祝肴慌忙抽出自己的手,“我、我去下卫生间。”
说完,赶紧出了包间。
祝肴被里边奇怪又压抑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待着。
她刚松了口气 ,突然察觉身后有脚步声。
一回眸,高大的身影就压了过来。
急切而缱绻的吻带着无可撼动的攻势侵袭向她。
祝肴在熟悉的气息下,软了腰,被来人抱在怀里。
下一秒,她的真丝长裙,被尽数掀了上来堆到腰间。
突然的到访让她疼得低呼一声。
“祝肴同学,难受吗?”沈时搴咬着她耳朵,嗓音沉而委屈:
“我刚才更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