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
沈时搴的心脏被宋野连插两刀。
一口血堵着。
咽不下去,咳不出来。
“四爷,这是我家月溪出生那天埋下的女儿红,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特意拿出了两坛来大家尝尝。”吴卫峰喜笑颜开,给霍宵倒上酒。
“多谢吴总。”霍宵淡淡道。
“四爷先尝尝喜不喜欢,要是觉得味道尚可,我改天多送两坛到霍宅来。”吴卫峰边说边绕到沈时搴旁边,替他也倒上酒,笑着道:
“二少,你也尝尝。”
“吴总,我不喝酒的。”沈时搴散漫挥了下手,婉拒。
“时搴,今天不比平常,你该喝些。”霍宵提醒。
“我喝酒了容易误事。”
“能误什么事?”
“这个嘛……祝肴同学,要不你说说,我喝酒都误了些什么事?”沈时搴将问题漫不经心抛了出去。
正在默默给自己倒水的祝肴手一抖。
差点水壶脱手。
脑海中顿时想起前两次沈时搴喝醉时的情形……
不敢想,全是马赛克。
“肴肴,时搴说他喝酒误的是什么事?”霍宵凝眸看向身边的祝肴。
吴月溪也奇怪地将目光投向祝肴。
“上次沈总找我谈专利的事,就是喝醉了,结果吐了,沈总确实不善喝酒。”祝肴放下水壶,不自在地开口。
沈时搴眉梢微挑。
他的祝肴同学也是进步了,撒谎功底见长。
也果如他所料,大庭广众下,别说他的名字,她连沈先生都不叫了。
叫他“沈总”。
沈时搴烦闷地咬了咬后槽牙。
“原来是这样,那二少要不喝茶?”吴卫峰立马亲自倒上茶水,边又找话题闲聊:
“二少来榕城这几日,还习惯吗?”
“有人一直陪着,挺习惯的,”沈时搴掀眸又看去,“,是吧,祝肴同学……”
“咳咳……”
正在喝水的祝肴被呛到。
察觉到众人投来的目光,不等其他人问,祝肴连忙回答:“是,沈总经常和我谈专利的事,我也向沈总介绍了些榕城的风土人情……咳咳……”
霍宵抬手轻拍祝肴的纤薄的背,只拍了两下便拿开,随后他磁性的嗓音微冷道:
“时搴,聊天好好聊,不要总提肴肴。”
听见“肴肴”两个字,吴月溪目光微闪。
果然……
“小叔,我正是在好好聊。”沈时搴轻飘飘回应,目光则落在霍宵拍过祝肴后背的手上。
吴卫峰左右两边看看。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但敏锐觉察出此时气氛相当微妙。
“来,大家用菜,大家用菜……”吴卫峰赶紧笑着道。
吴月溪主动与沈时搴聊天。
沈时搴听十句,能回一句,吴月溪却丝毫不退缩,一直微笑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一顿饭不尴不尬地进行。
“叩叩”——
包间门被轻轻敲响。
服务生推着精致的餐车 ,上边只有一道菜。
“这是今天空运来的法国黑松露,因飞机晚点,后厨上菜晚了些。”服务生语含歉意,笑得规规矩矩,恭敬地将别致的餐盘放到旋转桌上。
随后弯腰后退。
吴卫峰、吴夫人和吴月溪还在捧着沈时搴聊天。
谈不上火热,也谈不上冷淡。
祝肴默默坐着吃饭,霍宵时不时会插入他们两句话。
自动旋转桌上,黑松露刺身正好到了祝肴身前。
以前霍宵带她来吃饭时,她就很喜欢这道菜,于是立马小心夹了一片,蘸一点点芥末汁,放到嘴里。
一口咬下去有轻微的脆感,接着浓郁的鲜味在口中散开,令人回味悠长。
祝肴满足极了。
旋转桌转了一圈,又回到她面前。
她正要夹,筷子到半空,才发现本就量不多的黑松露刺身竟然没空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