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霍宵对你占有欲有强,你稍微动动心思,你玩儿他不跟玩儿条狗一样?”吴月溪压低声音。
祝肴是听出来了。
吴月溪是真没把男人放在心上。
不是哪一个。
是所有男人。
包括霍宵,包括沈时搴。
“而且,这宁泱泱明显也没想放过你啊,想办法出国自保吧。”吴月溪一针见血地道。
吴月溪看着祝肴,有种看棉花一样的无力感。
原本只是想和祝肴关系拉近一些,让祝肴能在霍宵面前在她有需要时,替她助一份力。
没想到,一开口,就和祝肴说了这么多。
偏偏说了后,祝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宁泱泱语调更冷,“谢名,我最后说一次,让开。否则等阿宵回来,你也留不了在霍家了……阿宵,你来了,我要进病房,他不让……”
宁泱泱娇纵的大小姐语气,愉悦了两分。
“让开吧。”霍宵淡淡的声音传进来。
“是,四爷。”
下一秒,霍宵推着宁泱泱的轮椅进来了。
原本这私人VIP病房空间很大。
可当宁泱泱和霍宵进来,顿时显得气息压抑逼仄。
祝肴咬着唇,心中苦笑,上一秒还在想宁泱泱不会找她的麻烦。
下一秒她就出现了。
并且,是被霍宵亲自推进来的。
在霍宵推宁泱泱进来时,吴月溪往后退到角落,默不作声地坐到沙发上,远离这明显的战场中心,明哲保身。
霍家和宁家,她可一个都不想惹上麻烦。
宁泱泱坐在轮椅上,看了看病床上的祝肴,又歪着头仰头看着霍宵:
“阿宵,我保镖说看见你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医院,我原本不信的……”
霍宵松了轮椅的把手,微微弯腰,替宁泱泱将腿上的盖毯整理好。
随后他直起身,坐到窗边书桌旁,抬眸静静瞧向宁泱泱:
“肴肴受伤晕倒,我恰好偶遇,也不能坐视不理。”
“宁小姐,我不欢迎你,请你出去。”祝肴一字字道。
“祝肴,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宁泱泱轻声笑起来。
祝肴咬着牙,撑起手,想起身走。
可和刚才一样,浑身都没力气,只能无力地靠着。
“阿宵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啊……”宁泱泱眨了眨眼,一脸担心地推着轮椅到床边,嘴唇边勾起一分不明显的冷笑:
“我倒想看看,是多严重,要阿宵你抱着进医院……”
说完,伸手一把拽住祝肴头上包扎的绷带。
“宁泱泱……”祝肴伸手想拦,可虚弱的她慢一步。
宁泱泱手速极快地拽开了绷带。
祝肴的后脑勺才做完缝合手术,还有血丝缓慢浸透,无纺布绷带与伤口被血丝粘连。
这一撕开。
疼痛感让祝肴痛得浑身的神经末梢都在颤抖,发出痛苦的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宁泱泱将绷带撕扯摊开,瞧了一眼:
“啧,这绷带上还有血,还粘连着糜烂恶心的肉沫,看来是伤得不轻……”
霍宵眸色平静,朝宁泱泱手中的绷带看了一眼,上面是暗色的凝固的血。
随后他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电脑屏幕,淡淡道:
“你该回病房了,泱泱,小心着凉。”
霍宵仿佛看不见祝肴一脸剧痛的难受,也仿佛看不见祝肴眼里刹那的眼泪。
“好吧,既然是真伤了,”宁泱泱语气大度道,“那阿宵你就照顾照顾前女友吧。”
头上的剧痛袭来,和屈辱一起,逼得祝肴眼泪啪嗒掉下来。
又是这样!
又是像之前那样!
可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
沈先生说过……
忍耐,只会换来别人的得寸进尺!
祝肴伸手向床边,泪眼模糊的她,看不清事物,只凭借本能摸到床头柜的烟灰缸。
“那阿宵,我先回去了,你等会儿也来看看我。”宁泱泱转动轮椅离开。
祝肴颤抖着手,拿起烟灰缸,目光骤然变得平静。
朝宁泱泱头上。
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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