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晚四十分钟的时间,我觉得有些丢脸,今晚我要挣回表现,请沈太太做好心理准备,这下可以了?我说得够清楚了?”
“哦,知、知道了……”祝肴耳廓刹那红得通透。
祝肴又乖又怂。
沈时搴扬唇一笑,满身清贵风姿,垂眸深深凝视着自己的沈太太:
“祝肴,别这么乖,我想‘欺负’你更狠些了。”
话落,他将祝肴打横抱起,
大步往房里走去。
结束后,已是凌晨三点。
祝肴累极了,窝在沈时搴的怀里,很快就睡去。
沈时搴将人轻轻拥着,目光沉沉看向窗外。
小叔不太对。
一切都太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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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哥哥,你说,郎骑竹马来的下一句是什么?”
小女孩圆乎乎的脸庞,搁在桌上。
白嫩的一双小手,搭在桌边。
初夏的微风正好,吹动薄纱的窗帘,也吹动小女孩细碎而软的发梢。
她扬唇笑着,张扬明媚,一双大而乌黑的眼眨啊眨,可爱又招人喜欢。
“我在读书,别闹。”
十二岁的少年,脊背很薄,假装生气也装不出几分样子,嗓音间是稚嫩的少年气。
少年拿着《资本论》,目光专注而明锐。
不愿被打扰,干脆起身,往后院去。
清晨的光晕温和,晨光拉长少年挺拔瘦削的身影。
小女孩踩着少年的影子,乐呵呵地跟在他身后。
他每走一步。
她便走一步。
整整一个小时,她也玩得乐此不疲。
晨光太过温旭宜人。
小女孩累了,坐到凉亭里,趴在石桌上,不过几秒,便困倦地睡去。
她越睡越沉,脑袋渐渐往桌边滑。
眼见小脑袋要掉下桌去。
一只手稳稳接住她,扶住她的小脸。
小女孩睁开眼,对上少年明澈清朗的眸。
她睡得迷迷糊糊,双眸里是散不尽的困意,咧开嘴笑着嘟囔:
“喂,宵哥哥,你说啊,郎骑竹马来的下一句是什么?”
“郎骑竹马来的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是什么?”
“宵哥哥……”
霍宵睁开眼。
静谧的病房内,只有心电检测仪轻缓的声音。
门外,值守在他病房外的人,在悄声聊着天解闷。
时不时,也有匆匆路过查房的大夫的脚步声。
深夜里,好静。
和那时一样。
周遭安然又静谧,只有他和她。
这是一个他已经做了千次万次的梦,每次梦中都会戛然而止。
霍宵转头,看向病房的窗外,夜空如墨一样黑,和他冷白手腕上暗沉的佛珠一般。
他深邃眸底渐渐有了血丝,眼眶湿润。
“下一句……”
“是绕床弄青梅。”
少年时未曾给你的回响,你那天听见了吗?
“肴肴,还睡呢?”
吴月溪调笑的声音响起。
祝肴翻了个身,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又睡过去了。
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
昨晚又被沈时搴缠着折腾得晚。
吴月溪却不惯着她,坐到床边,去扯她的被子,“好了,快起来了,就因为你一句要吃烧烤,沈二少和宋野买了烤架,烧上炭火,串没烤多少,一个院子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不是晚餐吃烧烤吗?”祝肴蒙在被子里困倦得说。
“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吴月溪将手机塞进被子里。
祝肴看清时间的下一秒,顿时清醒了。
“五点了!”
祝肴掀开了被子,赶紧起身洗漱换衣服。
“别这么急啊,我们将食材都准备好了,你这位大厨就只来掌握火候就行了。”吴月溪在旁边笑着道。
“你们?”祝肴不可置信。
三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公子哥,竟然能自己准备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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