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围也不知道才给霍心瑜打了电话,她就将霍宵带回来了,所以也没来得及告诉沈时搴。
沈时搴挑了挑眉,面色从容道:“那小叔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小叔和我一起去一趟集团总部,我也能功成身退了。”
“老四失忆了,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也不知道重新接手霍氏会不会压力太大了?”霍心瑜担心地问。
“失忆只是失去记忆,又不是失去能力,常识和判断力没有任何影响,小叔重回霍氏集团,一定是信手拈来。”沈时搴不紧不慢地开口。
“时搴说的对,别担心。”霍宵淡淡看向霍心瑜。
“那我先回云枫苑了,今天甜甜不舒服,一直是祝肴一个人照顾,我得回去多陪陪她们母女俩。”沈时搴说着起了身,朝两人微微颔首,但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霍宵:
“对了,小叔……”
霍宵抬眸看去。
“小叔应当也记不得以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为了避免以后不愉快,我提前和小叔说一下,”沈时搴薄唇轻扬,笑意不达眼底,语调散漫:
“我是个把老婆看得比天大的人,同时也是领地感相当重的人。我不喜欢异性靠近我家沈太太,小到三岁,老到九十,我都会吃醋。”
“所以,下次我家沈太太要是遇事需要帮忙,小叔请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然后……”
“离她远点。”
沈时搴的语气明明没有情绪,没有起伏。
可其中的威胁和警告呼之欲出。
霍心瑜先是震惊,而后瞬间起了身,声线气得发抖,“你小叔三年没回国,要不是因为二哥,我们都不愿意回来!今天他才刚到,你和祝肴过几天也快要走了,老四和祝肴面都见不了几次,你在应激什么!你用这种语气和你小叔说话,这就是你在沈家学的家教!”
“姑姑,你质疑沈家的家教,那霍家的家教就好吗?”沈时搴嗓间溢出声冰冷的笑,“霍家的家教就是,小叔三年没回国,回国第一天就单独陪着侄媳去医院?男女有别不懂吗?”
霍心瑜一时怔愣住,转头看向霍宵,“你今天陪着祝肴去了医院?”
“路上遇见她急着去医院,又是一个人带着霍氏的小重孙去看病,我倒不知道,这也算没家教?时搴,我为的不是你那太太,是为霍家的血脉。”霍宵语调冷冷淡淡,深邃眸光落在沈时搴那明显一脸防备的脸上。
说完,霍宵又问霍心瑜:“姐,我以前的事,你是不是有些没告诉我?”
霍心瑜拧紧了眉,一时哑然,说不出一个字。
她只平静地又看向沈时搴。
这又能怪谁呢?
怪时搴?可他也只是担惊受怕,对曾经情敌竖起高墙而已。
“时搴,我和你小叔先去外面住,过几天你们走了,再搬进来。”霍心瑜妆容精致的脸庞一脸颓然。
“不用,我和祝肴搬出去,”沈时搴平静道:“今晚就搬。”
“肴肴带着甜甜,搬来搬去不方便,我和你小叔搬。”霍心瑜声音低沉地道。
“那现在走吧。”霍宵高挺身姿起身,神色淡漠无温,情绪平和。
正走到凉亭边的郑管家一听,天都塌了,惊慌地问:
“四爷!你才回来,怎么要搬家?你不住霍宅?你住哪儿?是不是我哪儿没有安排好?你才回来,我还来得及处处细致安排,也不知道这几年四爷你的喜好变化,要是有哪儿不合心意的,四爷你提啊!”
沈时搴一个人站在原地,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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