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在三年前突然毫无征兆地退了学,从此后也像人间消失一样。
一个人和所有同学失去联系,也不是不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她的三个曾经对她刻薄的室友,全都失联了。
谢名目光淡漠,“她们只是待在该待的地方,您不用多想。安排这些的是四爷,我也只是执行。”
谢名轻描淡写一句,似乎并不想承认他对祝肴有多照顾。
但刚才他说中的话,也是实情。
听见谢名也算亲口承认,是他的霍宵做的事,祝肴忽然觉得心绪复杂。
她看了眼谢名,上了后座。
两人从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打包回来后,谢名将病房里三人的饭菜送了进去。
病房门开的一刹那,祝肴对上里边沈时搴清冷含笑的眸光。
沈时搴疏懒地扬着唇角,朝她点了点头。
祝肴也回以一个笑。
两人夫妻三年,已经很有默契。
沈时搴的笑容包含很多含义,小叔身体恢复不错、暂时大家很聊得兴起、可能还要多一点时间,这些含义祝肴都能读懂。
甜甜在家里有宋野和吴意嘉陪着,祝肴也并不急。
她很安心地坐下来。
送进去外卖后,谢名关上房门出来,将竹筷拿了一双,递给祝肴,“沈太太,委屈你,只能在走廊简单用餐了。”
“我从小不是娇生惯养长大,对于我来说,在哪里吃饭都一样。”祝肴笑笑,抬手接了过来,举手投足间已有豪门太太的风度涵养。
她低头将一次性竹筷的包装拆开,似是漫不经心地道:“谢特助,王亦那边,你和小叔不用再每年打款过去了,他们的支出,我很轻松就能拿出来。”
谢名拿筷子的手一顿,而后,又释然地道:“好的,沈太太。”
这三年来,王亦其实并没有主动找过祝肴,也没有常在她身前出现。但只要祝肴但凡有点什么小事,王亦和千影的人总是立刻能出现。
祝肴问过王亦,王亦说是霍宵和谢名让他们跟着她。
而他们上千人每年的各种支出花销,都是谢名转账过去,一年接近两个亿左右。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除了正常开支,千影每个人拿到手的现金极其可观。
两个亿对于现在的祝肴而言,也只是银行卡上的数字而已。
她早就想告诉谢名不用管,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这个事。
听到谢名说好,祝肴也松了口气。
“谢特助,其实,我还有个疑问……”祝肴侧眸看去。
她就快要回京市了,以后再难见谢名他们,她的一些疑惑很想能够得到解答。
“您说。”谢名淡淡道。
祝肴:“三年前在郊外那栋别墅,霍宵说你是宁泱泱的人,霍宵也一直深爱着宁泱泱……”
霍宵曾说过的那句“我爱的不是宁泱泱,从来都是你”,祝肴早已知道不过是他随口说的一句。
毕竟无论什么时候,他清醒时也好,那晚郊外火车前也好,他在唇边喃喃而出的,永远是“泱泱”……
而宁泱泱现在也没有了消息,不知道去了哪里。
比起她有沈时搴在身边,祝肴觉得宁泱泱才是更该有人保护的人。
祝肴脑中的疑惑已经困扰了她三年,“你们都将宁泱泱看成是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会让千影留在我身边?不应该是留在她身边吗?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霍宅的湖边,她精神状态也很不好……”
谢名闻言,转头看向祝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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