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山摇了摇头,“不是啊,奴才查过宋翠月的来,二人并非同村,按理来说不应该认识的。”
“那说明你的眼睛还不够亮。”江云旭说道。
璟山赶紧低下了头去,“奴才愚笨,世子吩咐什么,就只知道去查什么,实在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还请世子明示。”
“不是你愚笨,而是你未曾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江云旭说道。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忽然凑在了一块。其中一个还在进入了国公府之后,屡次对外面传递消息,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璟山想了想,谨慎的说道。
“莫非这督察院御史的人对咱们国公府另有所图,所以刻意安排了一个丫鬟作为夫人的陪嫁,悄无声息的混进来?”
江云旭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正是其一,官场之上,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对手,也都可能对你不利。但都察院御史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更是胆小,而且听风就是雨。当年因着连生两子都体弱多病,听了算命先生说了一句孩子八字太弱,便把小儿子送到了乡下教养。你觉得这样的人,他敢在国公府里动手脚?”
任何事,所以可以靠经验来看,但也得结合实际情况。
璟山点了点,“世子说的对,可他不敢,但不代表成慕言不敢啊。”
听说成慕言虽然一直养在乡下,但却是一个真正的谦谦君子,半点乡野气息都没有沾染上。
所以说这有他父亲派人照料的功劳,但也看得出来,他本人一定是心气颇高,不与一般人为伍的。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有作祟的可能。
“你分析的没错,所以你说的也有可能发生。但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宋翠月的身世造过假呢?”
这件事,江云旭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想过很多次了。
所以说不管怎么调查,查出来的宋翠月都只是一个小商人之女。
但商人再怎么落魄,想来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到过世之后要让自己的小女儿来卖身葬父。
越是做生意的人,越是会未雨绸缪。
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金银,作为自己的后路。
而且宋翠月的父母姐姐都在短时间内去世,难道他们家落魄之后,大家都郁郁寡欢,病逝了吗?
江云旭还看过宋翠月的手,她的手上有陈年老茧,这不可能是在短时间内就形成的。
商人之女,曾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可能亲自动手干活,以至于留下这么多茧,更像是农家女子才会有的。
并且宋翠月干活的动作十分麻利,如果她真的是因为家族落魄,这才不得已把自己卖进丞相。
那即便他在机灵,也有人精心调·教过,但也不大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活干的这么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宋翠月难道没有亲人?她一介女子,也不过十六七。除非家中亲戚都是没良心的,或者是实在帮不上忙,否则绝对不会放她这么年轻的姑娘出来。”
璟山明白了江云旭的意思,“所以世子觉得,这宋翠月的身份有造过假?”
若是如此,看来他还得去好好调查一下宋翠月。
这个女子身份不简单,那她未来要做的事更是会出乎人的预料。
万一真惹出什么祸事,可就不好了。
“除了做了假以外,我能想到的可能,也就只有她身份是真,但是出于某些问题,他只能去求助成慕言,二人一拍即合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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