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蓉倒吸了一口凉气,容娇娇竟然如此恶毒。
幸好宋翠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要不然恐怕无法防备。
“所以我现在想,咱们得把赵远山请过来。”
绣蓉大惊失色,“这太冒险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呀?而且以我们的身份,恐怕请不动他的。”
“不仅是你我请不动,就连夫人也请不动。”宋翠月说道。
“所以上一次,她才这么急着回娘家。”
只要她和丞相夫人说了,丞相夫人就一定会把赵远山送过来的。
但是问题也出在这儿,如果丞相夫人早就知道容娇娇还能有孕,也知道赵远山和容娇娇之间的那些事,又为什么一边要冒着赵远山可能会和容娇娇苟合的风险把他送过来,又一别又打掉容娇娇腹中的孩子呢?
宋翠月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孩子见不得光,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赵远山的。
容娇娇醉酒,爬上她床的人恐怕根本就不是赵远山。
而容娇娇之所以认定是他,是因为她那段时间除了赵远山以外,并没有别人。
但偏偏容娇娇不知道那人是谁,而丞相夫人知道。
如果这孩子生了下来,以后被人发现了身份,对于丞相府来说是覆灭的风险。
人活在世,有谁是最值得在乎的呢?
无外乎就是亲人了。
丞相夫人敢冒着风险,派人设局打掉容娇娇腹中的孩子,大概率就是为了保全另外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她连对赵远山都能如此,恐怕她也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娘家。
且把他们刨除在外,剩下的也就是丞相,和容锦城了。
绣蓉猛然一惊,“那可是夫人的亲父,亲哥哥呀!”
如此罔顾人伦之事,怎么可能发生?
宋翠月转头看向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是在反问:又怎么可能不发生呢?
是啊,容锦城花天酒地,容娇娇更是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一双儿女都如此,丞相府却不加以管束,反而是纵容他们,那么就算是丞相府里发生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也并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纵容她这个女儿倒也可以解释,毕竟对他们而言,女儿存在的最大价值,或许就是联姻,给他们带来利益。但是儿子是绝对不可以出错的,所以就算是容锦城手里沾了那么多条人命,到底也是瞒的死死的,就连你在丞相府待了这么多年的人,都也只是我姐姐过世的时候,才隐约知道了一些细节。”宋翠月说道。
绣蓉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为什么这件事不会发生呢?”
丞相那个人,极为的看重自家的利益,因而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利于自家。
所以他不大可能会趁着醉酒侵犯容娇娇,但是容锦城却不一定。
绣蓉觉得胸口有些压抑,现下真是极为的震撼。
容锦城对于自家这个妹妹极为的纵容宠溺,说的好听是兄妹之情,说的不好听确实要拉她共沉沦。
除了兄妹之情以外,额外有点其他的情分,或许也有可能。
“可是我不明白一件事。”绣蓉说道。
“丞相夫人为何要骗夫人,让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怀孕呢?”
宋翠月笑了,“有没有可能一些事,只有当事人深信不疑,旁人才会相信?”
容娇娇确信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她在容锦城眼中的价值才会大打折扣。
所以丞相夫人的本意,是防着容娇娇,让她和容锦城别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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