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倒是镇国公,安慰了他一句。
“廖指挥,余大谋有勇无谋,即便他来了,也改变不了战局,你暂且退下,让老夫来吧!”
廖青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镇国公说完,不再看廖青,将目光转向台阶上的天佑皇帝。
“陛下好谋算,若非先帝遗诏,老臣也不想与陛下为难,”
“今日局势,太后与老臣,尚有十万死士,区区一个余大谋是挡不住的,”
“陛下,您就降了吧,老臣愿以人头作保,”
“只要陛下您下一道禅让诏令,老臣定然让您安享晚年!”
镇国公的话,等于是图穷匕见了。
楚首辅和庄墨寒等人,顿时脸现怒色。
天佑皇帝却是微微一笑。
“哦,不知镇国公,要让朕将皇位禅让给谁啊?”
镇国公闻言,开口就要说出一个名字。
太后却是挥了挥手。
“禅让给谁,自然是大臣们共同商议,本宫为证,”
“只要不是你这个逆子当皇帝,本宫都没有意见。”
天佑皇帝闻言,摇了摇头。
“母后,您还真是小心啊,到了这时候,还要留一手,”
“也罢,朕也懒得跟你们兜圈子了,”
“嘿嘿,十万死士,好多的人啊!”
说着,天佑皇帝看向一旁的余大谋。
余大谋冲怀里掏出三支响箭。
咻咻咻,三声过后。
天空中爆出三朵烟花。
很快,整个大地都震动了起来。
镇国公见状,眉头深锁,脸色难看。
“太后,不能等了,动手吧!”
太后闻言,狠狠的点了点头。
“成败在此一举,锦霖本宫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
镇国公听到这话,抽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
“攻......,生死不论!”
随着镇国公,话音落下。
十万死士,沉默着匀速朝着台阶冲去。
这些死士显然经过严格训练。
力士在前,手弩在后,以万钧之势朝着天佑皇帝冲杀而去。
余大谋大喝一声。
“御阵......!”
数千暗卫,以盾兵为核心,将天佑皇帝围在中心,长枪手在后,透过盾牌间的缝隙,朝着冲来的死士捅去。
每一轮长枪出手,都带走无数性命。
很快台阶上,就铺满了血水。
血水顺着台阶而下,将整个广场都给染红了,如同泼了红色的墨水一般,连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百官们吓的噤若寒蝉。
余大谋果然是经年老将,即便只有区区几千人,面对十万悍不畏死的死士,依旧能够抵挡下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有暗卫中弩倒地。
余大谋的军阵,溃败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不过,天佑皇帝却是一点都不着急,楚首辅都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庄墨寒不由急道。
“陛下,余指挥使虽然勇武,然,他们的死士太多了,不出半个时辰,再难抵挡,”
“臣请陛下暂避锋芒......!”
庄墨寒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天佑皇帝闻言,微微一笑。
“庄爱卿啊,如今皇宫,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下,即便朕退却,也无路可走,”
“况且......半个时辰足矣!”
庄墨寒闻言一愣。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宫门的方向,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镇国公顿时一惊,抽出佩剑,大吼一声。
“速战速决,杀了赵兴桓!”
太后见状,连忙拉住他。
“锦霖,怎么了?”
镇国公咬了咬牙。
“是玄甲军!”
太后闻言,瞪大了眼睛。
“玄甲军?”
“玄甲军不是去了西北吗?”
“本宫派去监视的人,传来消息,三万玄甲军,还在玉县,并未有异动啊?”
镇国公苦笑一声。
“既然楚继业都能掩人耳目回来,玄甲军也可以李代桃僵,”
“太后,咱们上当了!”
太后听到这话,脸色煞白。
“怎么可能?”
“本宫辛苦谋划多年,他......怎么可能?”
镇国公见状,朝着太后一抱拳。
“太后,今日已是你死我活之局,老臣先走一步,太后娘娘,您....保重!”
说着,镇国公拎着佩剑,跟着死士直直的朝着台阶冲去。
镇国公想要最后拼死一搏,然而,希望渺茫。
余大谋的军阵不是那么好破的。
镇国公刚刚组织起议论攻击,身后就传来厚重的马蹄声。
黑衣黑甲的重骑,冲东乙们杀出,前方的死士犹如豆腐一般,或被砸死,或被撞死。
十万死士摆成的军阵,犹如纸糊一般,被玄甲军冲破。
镇国公转头看去,身后竟是一片黑色,短短一瞬间,死士就损失了大半。
镇国公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哀伤,却想要提振精神,做最后的搏杀。
一杆长枪,突然从旁刺出,将镇国公捅了个透心凉。
镇国公,一口老血吐在了台阶上。
余大谋面无表情的,将长枪从镇国公身体里抽出。
镇国公身子一颤,左胸处豁然出现一个血洞。
眼看着,人是不可能活了。
镇国公,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太后的方向张了张嘴,却是吐出一口血沫来。
一代军神,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中。
太后看到镇国公倒下,眼神中露出悲伤之色,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一众站在太后身边的大臣们,此刻更是满脸后悔。
尼玛,十万死士,加廖青的一万暗卫,就这么没了?
该死的太后,无能的镇国公。
你们可把本官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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