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嘿嘿一笑,打算再接再厉,这种机会可不多。
还没等他开口,又是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行了,行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朝堂上九成的官员,都在弹劾你,联名上书朕,要将你明正典刑,”
“你如今能好好的,能吃能喝,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的牢骚?”
唐寅闻言,抬眼看去,顿时撇了撇嘴,不过倒也老实了下来。
唐寅在一旁,憋的难受,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牢头刚才只是双腿打颤,现在更是全身颤抖,双膝一软,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毕竟陛下亲临天牢,这可是这辈子头一遭。
那名官员也在牢房内,朝着天佑皇帝磕头。
天佑皇帝也不在意,挥了挥手。
郑老太监便将朝着那牢头喝道。
“还不快将牢门打开?”
牢头这才回过神来,掏出钥匙,爬起来去开门。
然而,由于太过紧张,脚下一软,摔了个狗坑泥。
钥匙正好掉到了牢房门口。
唐寅见状,伸出手,捡起钥匙,自己将锁打开。
“牢头,陛下可在这呢,你这工作态度,不行啊!”
牢头闻言,顿时吓的冷汗直流,朝着唐寅投去一个“求饶”的神情。
唐寅呵呵一笑,推开牢门,就要走出来。
却听天佑皇帝沉声喝道。
“谁让你出来了?”
“回去!”
唐寅推门的动作顿时一滞。
天佑皇帝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将唐寅赶了回去。
唐寅不由一脸错愕的看向郑老太监,朝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陛下这还搞什么鬼?
你们难道不是来放我出去的?
郑老太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搬了把椅子,走进牢房,将椅子放好。
随后,天佑皇帝就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走了进去,端坐在椅子上。
唐寅见状,一副见鬼的表情。
“陛下,您这是干什么?”
天佑皇帝闻言,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要见朕吗?”
“你的罪名还未定,朕不能放你出去,这便来此见你了!”
唐寅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
郑老太监见状,朝着身后一挥手,便有暗卫将那牢头拎了出去,附近牢房里的人,也被赶到了别处。
直到周边清空了,唐寅第一时间表忠心。
“陛下,臣可是为了您,这才......!”
天佑皇帝挥手打断他。
“太后的事,朕都知道了,”
“此事,你受了委屈,朕是知道的,”
“只不过,如今还在风口浪尖,过几日,等风头过去,朕再让你出来,你便再委屈几日。”
唐寅顿时舒了口气,要是天佑皇帝过河拆桥,他还真没办法。
其实唐寅想多了,这件事,别说他是为了保住皇室颜面。
就算不是,凭借他在天佑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也不会轻易放弃他。
天佑皇帝见状,也轻轻一笑说道。
“郑三说你要见朕,说说吧,”
“若是不过分,朕都答应了!”
唐寅闻言,微微一笑。
“陛下,臣打算去金陵,筹建江南织造局,还请陛下恩准!”
“江南织造局?”
天佑皇帝一脸懵逼。
郑老太监躬着身子,小声解释道。
“陛下,这是和北绒人,谈好的,”
“北绒人出羊毛,由我大明收购,织成衣裳。”
天佑皇帝眯着眼睛,看了唐寅一眼。
“小子,详细说说!”
唐寅嘿嘿一笑。
“陛下,这是掣肘北绒人的法子,他们提供羊毛,咱们给他们御寒的衣裳,再从江南运些粮食过去,”
“北绒人,有了粮食,又有了御寒的衣服,也就不会骚扰边疆!”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衣食,都被咱们牢牢握在手上,就不怕他们出乱子!”
天佑皇帝低头沉思片刻,不由诧异的问道。
“法子是不错,不过,你小子甘愿充当刺客,就为了这个?”
以天佑皇帝对唐寅的了解,他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唐寅闻言,顿时扭捏了起来。
“那个......陛下,这次江南织造局,臣想亲手主持,”
“顺便,在里面占些份子......!”
唐寅越说声音越低,似乎很是不好意思。
天佑皇帝见状,立马眼睛一亮,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唐寅。
“小子,你给朕个实话,这制造局是不是很挣钱?”
唐寅闻言,不由一脸愕然。
天佑皇帝的眼神,犹如饿了好几年,陡然看到美女一般。
唐寅不由警惕的说道。
“那个......确实能小赚一点。”
天佑皇帝闻言,哈哈一笑。
“很好,朕做主了,这次江南制造局,就不要挂在朝廷了,”
“朕出钱,你尽管去办便是,至于分成,朕给你靖国公府一成分润如何?”
唐寅闻言,不由一愣。
“陛下,为何要给靖国公府啊?”
天佑皇帝嘿嘿一笑。
“你小子,得了便宜,吃干抹净,就想跑?”
“令月可是朕的外甥女,李静是朕的舅兄,你娶她女儿,可不得给个聘礼?”
唐寅听到这话,不由一口老血喷出。
尼玛无耻啊,想吞自己的好处,你就直说!
拐弯抹角的,黑心狗!
不过,这话他也不敢说啊,给李令月的聘礼,要是他敢不同意。
李静和李晋两兄弟,非得废了他三条腿。
天佑皇帝见唐寅吃瘪,哈哈一笑,站起身就走了。
唐寅不由露出苦逼之色。
这狗皇帝,简直就是土匪。
郑老太监临走前,凑了过来。
“小子,别可被银钱迷了眼,”
“陛下对你可是很看中的,日后,升官乃是常事,”
“若是你身上银钱太多,保不齐,就有人眼红,给你使绊子,”
“江南织造局的分子,放在靖国公府,那就不一样了,谁都说不出什么,”
“再说了,靖国公府的银子......那不就是你的吗?”
郑老太监说着,还朝着唐寅挤了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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