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书见状,站了出来。
“靖国公,太后虽然谋逆,然,此事,乃皇室家事,理应由陛下处置,”
“唐寅僭越出手,便是死罪!”
李静扭过头来,锐利的眼神盯着吕尚书。
“死罪?”
“陛下乃天下共主,皇家之事,与天下百姓息息相关,何时成了家事了?”
吕尚书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李静冷哼一声。
“身为太后,理应辅佐陛下管理后宫,她却勾结外臣,干预朝政,已是犯了大忌,”
“谋反不成,还端着太后的架子,”
“怎么,难道太后谋反就不用处置?”
“日后人人效仿,我大明......国将不国!”
李静的话越说越重。
“国将不国”一说出来,已经上升到江山社稷之事了。
官员们,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觉得李静说的好有道理。
一时间,官员们脸色难看,又无从反驳。
最后,还是吕尚书找到了李静话中的漏洞。
“靖国公,吾等从未说过,太后谋反就不处置,”
“只不过,唐寅区区七品御史,擅自刺杀太后,让陛下如何处之?”
“臣子,处置太后,还有没有上下尊卑?”
“若是人人效仿,以后朝堂上岂不是乱套了?”
吕尚书的话,顿时引起了官员们的共鸣。
唐寅杀了太后,真正不妥的地方,在于擅自出手。
若是天佑皇帝下令,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李静微微一笑。
“如此说来,唐寅犯下的,不过是擅权之罪?”
众人闻言,虽感不妥,但也只能点头。
李静见状,再次朝着端坐在龙椅上的天佑皇帝拱手道。
“陛下,按照大明律,擅权之罪,徒三千里,若是有功,可折罪,”
“臣在边疆大捷,驱逐北绒大军,活捉谋逆案犯袁柳,功不可没,”
“臣请陛下折罪,将唐寅降等处置!”
李静说完,脸上淡然。
朝臣们却是纷纷大骂无耻。
还有人自己说自己,功不可没的?
不过,话说回来,李静的功劳确实很大。
就在众人无言以对的时候,吏部尚书严素,出班奏道。
“陛下,靖国公于国功劳甚大,臣也是敬佩的,”
“然,功过相抵,指的是近亲,”
“据臣所知,唐寅虽与永宁郡主有婚约,当未正式成亲,不算近亲!”
严尚书的话,顿时引起一阵议论。
天佑皇帝也是一脸愕然,似乎有些意外。
严素这货,一向帮理不帮亲,他的话,很是公正,立马就得到大多数官员的认可。
李令月闻言,立马红着脸说道。
“唐寅是我夫君,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大不了......大不了,本郡主今日就与他成亲!”
严尚书闻言,朝着天佑皇帝一躬身,而后看着李令月。
“郡主,老夫为官向来讲究一个理字,”
“老夫对唐寅的才能,也很欣赏,”
“然,国法无情,唐寅犯事在前,即便郡主今日与他成亲,也无法改变事实!”
李令月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此时,朝臣们一边倒的倒向处置唐寅,徒三千里。
天佑皇帝见状,急忙朝着郑老太监使眼色。
尼玛,朕不会玩脱了吧?
郑老太监见状,正要上前宣布退朝。
就在这时,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
只见李静竟然缓缓的站起身,来到严尚书身前。
天佑皇帝惊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李静。
“靖国公,你......!”
吕尚书更是见鬼一样,缩了缩脖子。
即便沉稳如楚首辅和庄墨寒见状,都是瞪大了眼睛,脸露不可思议之色。
严尚书则是呆愣当场,怔怔的看着李静。
李静看了严尚书一眼,却是转向天佑皇帝,朝他一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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