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寅等人走来,两人也站了起来。
唐寅看到李令月,顿时给她使了个眼色。
李令月却是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和徐凤说话,显然两人关系还不错。
唐寅吃了个白眼,嘿嘿一笑,也没有在意。
倒是徐凤大方上前,朝着他屈身行了一礼。
“这次你家先生,能够脱困,多亏你了!”
唐寅闻言,朝着她拱了拱手。
“先生文武双全,即便我不去,他也能脱困。”
徐凤笑了笑。
“你家先生能够收你这个学生,倒是不错。”
唐寅也笑了笑。
“您说笑了,我能有如今成就,幸赖先生悉心教导!”
徐凤闻言,眼眸中有一丝失落。
按身份来说,唐寅应该叫她一声师母。
然而,唐寅却没有。
徐凤又说了两句,便退回了凉亭。
李令月见状,不由走上前来。
“婶婶等了二叔许多年了,你就不能称呼她一声师母?”
唐寅闻言,耸了耸肩。
“这种事情,自然是看先生的意思,他不发话,我也不好改口啊!”
李令月听到这话,顿时语气一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可真是那死酒鬼的好学生啊!”
唐寅不由哭笑不得。
“那也是你二叔好吧!”
李令月娇嗔一声。
“你俩都不是好东西!”
唐寅闻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李令月见状,语气放轻说道。
“婶婶等了二叔多年,一直以李家人自居,世间安能有如此女子?”
“你在二叔那里说些好话......!”
唐寅没等李令月说完,便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外人无法掺和的!”
李令月顿时气急。
“哎呀,你不懂,”
“我爹说了,若是二叔还不尽快给李家生个孩子,继承香火,就要咱们的孩子过继,继承靖国公府。”
“你也不想,你儿子一出生姓李吧?”
唐寅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卧槽,你爹这么开放的吗?”
李令月看到唐寅的神情,顿时扭捏了起来。
“若是婶婶和二叔和好,咱们......也能轻松些!”
唐寅见状,撇了撇嘴,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皇后带着赵灵儿走了过来。
众人见状,连忙上前行礼。
皇后换了身常服,但是依旧仪态万千,贵气逼人,摆了摆手。
“免礼吧!”
说着,又看向唐寅。
“唐爱卿啊,你与令月已有婚约,便是本宫的侄女婿,”
“你又是状元出身,才华横溢,太子从小体弱多病,难得你们谈得来,”
“日后若有闲暇,可多来陪陪太子!”
唐寅闻言,连称不敢。
皇后见状,也没有多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开始了家宴。
家宴果然是家宴,就几个人用饭。
不过,还是男女分桌,用帘子隔了起来!
这个传统,在皇室更是严格执行。
唐寅和江宴,就由赵睿陪着。
皇后那边,很快吃过晚饭之后,便拉着李令月和徐凤离开了。
皇后一走,三人也放开了许多。
喝上几杯之后,便缅怀上了当年在金陵的往事。
赵睿显得很是高兴,频频举杯。
江宴自然是杯到就干。
这货,本就是赶路回来,身体疲累,很快就趴下了。
赵睿倒是依旧精神奕奕,看到江宴倒下之后,便派人将他送了回去。
江宴等这一天已经许久,没成想,啥也没干,就喝趴下了,估计明天早上起来,会后悔死。
江宴被宫女扶走,赵睿神情立马沉静了下来。
唐寅见状,不由笑了笑。
“太子殿下,有话就直说吧!”
赵睿面露尴尬之色。
“唐兄,这次以家宴名义请你过来,便是想和你商议一番金陵之行。”
唐寅闻言,正了正脸色。
“太子准备如何处置?”
赵睿沉思片刻这才说道。
“父皇给我的旨意是,尽快将织造局建起来,充实内库,”
“然而,我思索了几日,却是毫无头绪,这便来请教唐兄了!”
唐寅闻言,不由一愣。
他还以为赵睿是来问他幼王的事情。
没成想,他关心的竟然是江南织造局。
唐寅歪了歪脑袋,朝着赵睿拱了拱手。
“殿下,织造局之事,我早就谋划好了,”
“工部主事梁道林,乃是金陵织布世家出身,对这些很是熟悉,”
“只要殿下,将他带上,必然事半功倍!”
赵睿闻言,顿时大喜。
“果真?”
唐寅呵呵笑道。
“这个梁道林因太后谋逆一案,被羁押在暗卫天牢,”
“只要太子将他捞出来,日后,必然对殿下死心塌地!”
赵睿听到这话,顿时一拍桌子。
“这个好办,父皇本就有意将太后谋逆案压下去,赦免一些官员,”
“明日我就给父皇上个折子,将人给捞出来!”
唐寅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又讨论了一番,江南织造局的筹建。
赵睿越听越上头,心结豁然开朗。
“哎呀,父皇将此事交给我办,我还担忧了几日,”
“幸好有唐兄啊!”
唐寅微微一笑,然后随意的问道。
“幼王之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赵睿闻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按照父皇旨意,幼王参与谋逆,抄家砍头便是......!”
唐寅听到这话,不由眨了眨眼睛,却也没有再问,只是眉头微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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