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时候,棉花产量不高,而且御寒比羊毛成衣要差不少。
之前羊毛成衣,成本高昂,市面上卖的很少。
那是因为大明羊毛少,北绒却是多的很。
若是真与北绒达成合作,那其中的利润......!
有头脑的官员,顿时暗恨起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有人嫉妒之下,便将矛头对准了唐寅。
“该死的唐寅,定然是他窜唆陛下,将这种好事,充归内库的!”
于是乎,纷纷上奏天佑皇帝,想要将江南织造局,纳入朝廷管辖,就如盐运使司一般。
然而,奏折递上去,全都被天佑皇帝给打了回来。
到嘴边的肥肉,天佑皇帝怎么可能吐出来?
官员们顿时大骂唐寅不要脸,赚钱的买卖也不带上自己。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南织造局上来。
这可又是一只吞金兽啊!
......
轰隆隆,
六月的梅雨季节,到处多雨,尤其是江南之地,更是阴雨连连,映衬出阴雨江南的景象。
数十艘官船迎着阴雨,在江面上航行。
最大的福船上,唐寅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船外的阴雨。
李令月手持短枪,一身戎装走了过来。
“相公在想什么?”
唐寅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在想,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才会停!”
李令月闻言,上前拉着他的手,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相公生气了?”
唐寅闻言,微微一笑,伸手环住她的小蛮腰。
“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李令月娇羞着低下头,任由他搂着。
两人就这么看着雨点打在江面上,气氛很是宁静。
良久之后,李令月忽然开口。
“陛下和父亲,其实是在找太后谋逆案的幕后推手!”
唐寅闻言,不由一愣。
“太后的幕后之人,不是镇国公吗?”
李令月摇了摇头。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郑大监,才是此行的主要执行者!”
唐寅闻言,嘿嘿一笑。
“死太监跟着过来,果然没好事!”
话音刚落,郑老太监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臭小子,背后说人坏话,小心烂舌头!”
李令月看到郑大监,脸色有些慌乱。
郑老太监见状,微微一笑。
“郡主无需担忧,陛下早就知道瞒不住他,早说晚说,都是一样!”
说着,郑老太监看向唐寅。
“如今即将到金陵,你有疑问,尽管问,老夫知无不言!”
唐寅侧着身子,斜了他一眼。
“陛下让太子筹建江南织造局,让我任青阳县令,都是幌子?”
郑老太监拢着手,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镇国公和太后谋逆,单凭他们肯定不行的,”
“那十万死士,你以为是从何而来?”
“十万死士?”
唐寅闻言一愣,随后,眉头紧皱。
这场叛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太后和镇国公身上,那十万死士,虽然强悍,但是出场没什么存在感。
然而,细思极恐!
若是没有天佑皇帝秘密准备的玄甲军,十万死士足以打下皇宫。
能够秘密培养这么多死士,装备这么多弓弩,所花费的钱财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些钱,太后没有,镇国公也不可能拿的出来,背后必然有人支持。
想到这里,唐寅脸色一变,急声问道。
“幕后之人,在江南?”
郑老太监闻言,冷笑一声。
“陛下一直留着幼王,秘密派人监视,就是想知道谁与之接触,”
“只不过,那人很小心,自从太后谋逆失败后,无一人与幼王接触,”
“幼王也反常的待在王府,足不出户,”
“此人不除,我大明江山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