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县令可是拿五成利的,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几任下来,县衙的好处,被砍到了两成。
这个唐大人,太厉害了。
一番手段,将他们拿捏的死死的,今日看来要大出血了。
布商们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胖布商硬着头皮走上前,朝着唐寅一躬身。
“唐大人,这都是青阳县的惯例,”
“一匹布的材料成本大概五百文,工钱五文,市面上布匹价格一两五,盈利一两,吾等给县衙娟银二百文,”
“大人的任期,我们愿意娟银,五百文,五五开,如何?”
一个青壮十匹布,青阳县,一个月能收三十万匹布,那就有三十万两银子的盈利。
说是娟银,其实就是送给县令。
在他们看来,唐寅一个七品县令,每个月独得十五万两银子,已经是天文数字。
就算给上头打点,花去一些,那也是其他县令不敢想的好处。
胖布商几乎是咬着牙,开出的这个条件。
唐寅闻言,睁开眼睛,看着胖布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看到唐寅的笑容,布商们,暗暗松了口气。
“大人,今日的一万两银子,就当是我等的孝敬,”
“往后,十八个村子,还是各家占一个,每月按照布匹,给县衙娟银,您看如何?”
唐寅闻言,点了点头。
“很好......!”
还没等布商们高兴。
只听唐寅沉声喝道。
“王朝,将这些人统统拿下,丢进大牢!”
王朝闻言,大步站了出来,躬身一礼。
“末将遵命!”
说着,大手一挥,十数名内卫涌了进来,将布商们押了起来。
布商们,顿时慌乱了起来。
“哎呀,唐大人,我等知错了,你老想要什么条件,都好谈嘛,这是干什么?”
唐寅却是理都不理他们,朝着王道林喝道。
“让他们幕后的东家来赎人,一人十万两银子,三天之人交齐,”
“少一个子,就将他们的布庄全都给抄了!”
王道林闻言,顿时一愣。
“赎......赎人?”
唐寅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是呀......赎人,”
“你将告示,就贴到县衙外,给了钱就放人,”
“三日时间一到,还没交钱的,就查封布庄。”
王道林看到唐寅的笑容,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抖,连忙称是。
就在王道林转身之际,身后再次传来唐寅的声音。
“王主簿,你王家的掌柜虽然没来,但是赎金也要交哦!”
王道林闻言,顿时一个咀咧差点摔倒。
翌日,晨时的阳光,照射在县衙的屋顶,显得熠熠生辉。
县衙内堂,唐寅悠哉悠哉的在吃油条喝豆浆。
一旁的老方,大嘴一张,一根油条就进了肚子。
“嗯嗯,姑爷,这青阳县的油条还真不错哩!”
唐寅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
“没出息,明日姑爷带你去吃汤包,那才是人间美味!”
还没等老方回答,王朝跑了进来。
“大人,县衙外,已经围了许多百姓,是否要将人驱走?”
唐寅闻言,轻笑一声,摆了摆手。
“本官就是要让他们看,你交待下去,除非有人闹事,否则,不要管,”
“还有,若是有人拿银子来赎人,就让他们当场交割,当着百姓的面交钱。”
王朝听到这话,带着疑惑往县衙外而去。
王朝一走,老方不由皱眉问道。
“姑爷,咱们这样做,是否太过了?”
唐寅斜了他一眼。
“你不懂,姑爷我这叫借势!”
老方歪了歪脑袋。
“借势?”
唐寅嘿嘿一笑。
“这青阳县,最值钱的是什么?”
老方闻言,沉默片刻这才说道。
“布匹、纺织机?”
唐寅摇了摇头。
“是人,这里的百姓各个都是纺织熟手,只要给他们纺织机,就能织出布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