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并非五郎想要和你大明作对,而是你们的手伸的太长了!”
王伯安轻笑一声。
“本官代表大明,拿丝绸布匹瓷器过来与尔等交换,你们若是不愿意,不换便是,何来伸手太长之说?”
阮五郎闻言,一时语塞。
与大明的交易,进行了两次,南猴国烂在田里的粮食,换回了大明精美的瓷器布匹茶叶。
按照本心来说,他也是愿意的,奈何他手上的把柄我在彭和尚的手上。
若是没有彭和尚,分分钟就有人骑兵反抗他。
阮五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王伯安见状,瞥了他一眼。
“看来,你们南猴国是执意与我大明为敌了!”
阮五郎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王大人,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王伯安扯了扯嘴角。
“你若是有那个胆子,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阮五郎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个王伯安,软硬不吃,怼人还一套一套的。
诚如王伯安所言,阮五郎不敢杀他。
虽然阮五郎受彭和尚胁迫,这才软禁了他,将大明六万水军,诓骗进云港,成了瓮中之鳖。
但是王伯安,乃是他手中的一张牌,无论是对大明还是彭和尚,只要王伯安在手,他就有谈判的本钱。
想到这里,阮五郎朝着手下挥了挥手。
便有侍卫将王伯安带了下去。
......
云港内,被围困的大名水军,此时也做好了准备,只待外围的援军冲来,便策应冲击。
朱纨站在主舰上,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战况。
一旁的旗手,则是随时待命,只要朱纨一声令下,六万水军百余艘战船,便拼死一搏。
......
海寇这边。
彭和尚站在甲板上,看到冲来的大名战船,不由怒声喝问道。
“弦子还没有回来?”
手下心腹海寇,连忙抱拳道。
“回将军,还没回来,”
“弦子小姐,怕是被大明水军,给扣下了!”
彭和尚闻言,脸色一冷。
“该死的,本将军不发威,你们当是病猫,”
“传令下去,只要大明战船敢靠近,就给我开炮!”
“另外,分出部分战船,拦着云港内的水军,那些人虽然饿了数月,战力也不容小瞧,”
“让老七,拖着他们,等本将军,解决了这伙援军,便调转船头,灭了他们!”
手心心腹闻言,不由一怔。
“将军,您不是说,最好不要与大明撕破脸的吗?”
彭和尚顿时一瞪眼。
“你没看到,大明战船都冲过来了吗?”
“本将军给他们留面子,他们给脸不要脸,还怕撕破脸?”
手下心腹闻言,连忙退下去,打旗语,传命令。
顷刻间,前排的海寇船,动了起来。
彭和尚见状,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既然你们不识抬举,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将军佛郎机炮的厉害!”
随着彭和尚话音落下,海寇战船上,推出数门巨大的火炮,炮身足足有三米长,黑黝黝的炮口,对着冲的来大明战船。
佛朗机重型炮,射速快,散热快,爆炸威力大,最重要的是,射程远,五里之外便能开炮。
不像大明的红衣大炮,只有区区二两的射程,还是实心弹。
二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可是彭和尚从佛郎机人那里,好不容易才买来的。
凭借着五门佛郎机重炮,彭和尚在南海一带,简直是所向披靡。
这也是他最重要的仪仗,此时拿出来,便是想给大明战船,一个重击,让大明人认识到差距。
在这大海上,他彭和尚才是王者。
看着大明战船,越来越近,彭和尚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当即拉过一名南猴舞姬,将之按了下去。
南猴舞姬,尖叫一声,却是不敢反抗。
一旁的海寇们见状,会意的一笑。
不时的偷瞄,这边的春光。
彭和尚哈哈一笑。
“待击溃大明战船,这些舞姬,都是你们的。”
海寇们顿时激动起来,嗷嗷叫着。
“将军威武......!”
......
离战船越来越近,二十里......十五里......十里。
轰的一声,彭和尚所在主舰旁边的海水,炸出一朵巨大的水花,连带着战船都摇晃不止。
彭和尚一个哆嗦,差点没将南猴舞姬的嘴给弄瓢了。
南猴舞姬尖叫一声,往旁边滚去。
彭和尚却是呆呆的看着渐渐消散的水花,脸色难看至极,大怒喝道。
“怎么回事?”
“敌人还在十里之外,这炮是哪来的?”
还没等手下海寇回应。
又是轰的一声,这次炮弹在战船上爆开,正好打在一座佛朗机炮上。
那里的炮手,顿时被炸成了碎渣。
这回,彭和尚看清楚了,这炮弹乃是从对面大明战船上射来的。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
轰轰轰,又是一轮齐射。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海水之上,天空之中,数十个光点,带着无尽的火焰,朝着海寇战船而来。
十几艘海寇战船,立马被打的满目疮痍,有数艘战船甚至被打穿了,海水已经倒灌了进来。
战船上的海寇,尖叫着,纷纷跳入大海里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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