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研究员,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你拯救了我们孩子的生命!”
“对不起,请饶恕我早上利用雌性身份强闯科学院的罪过,我只是太担心孩子的情况了。”
“苏研究员,请受我一拜……”
“夫人,您快请起。”
苏眠棠看着他们充满感激的脸庞,还有一个个接连醒过来的孩子,忽然觉得自己所冒的险都是值得的,明天又有力气去找那只大蟒蛇了。
曼彻斯涅顿监狱。
0117监舍。
雾气蒸腾的浴室内,水流顺着男人硬朗的面部轮廓往下滑,流经肌理贲张的麦色胸膛,最后没入狭窄腰间。
他深邃瞳孔紧紧盯着手腕处那个已经消失的针眼,回想着白天的画面。
晚上,做了一个梦。
在深幽湿热的热带雨林中,盛开了一朵纯白如雪的栀子花,香气诱惑了一条丛林森蚺。
它游动着巨大的身体,一圈圈地将它缠绕其中,像忠诚的守卫,不允许任何危险靠近。
包括风吹、雨打,烈阳暴晒。
它是独属于它的小小纯白栀子花。
总是忍不住在深夜,偷偷地亲吻它。
不知何时,那朵栀子花居然幻化为了一位极致美丽的少女,她从远处走来,手里拎着医疗箱,说是来为他采血。
可蹲在他身下,却没有拿出采血设备,而是张开了嘴。
采的也不是血。
他咬紧牙,眉目狰狞,面容扭曲,爽地几乎濒临死亡,想不顾一切把她压在身下狠狠X的时候。
她忽然一脚,无情地将他踹开了。
“嗯!”
他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神情痛苦地看着她,她又从朦胧雾气中走出,声色甜美,言笑晏晏,手里还拿着一颗白色棉花糖,递入了他的嘴中。
“甜吗?”
“甜。”
所有的痛苦都化作甜蜜,他直勾勾地,着迷地看着她,胸膛中‘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心脏也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剧烈地,让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监舍里,黑漆漆、静悄悄一片,静地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和快要奔腾出胸腔的狂热心跳。
白天,潜藏在心底最深处,被强行压制下去的陌生、迷幻情绪,在现在以其千百倍的强烈姿态袭来,强烈到让他心跳如雷,无从抵抗。
是春梦。
雄性对雌性,尤其是这么美丽的雌性有欲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悸动、占有,守护,被嫌弃的心痛,还有被哄弄的甜蜜,是爱。
霎时间,他墨绿色蛇瞳变得漆黑无比,黑地看不到底。
他爱上她了?
一个中央星人。
呵呵呵呵……
唇角,勾出一丝阴森嗜血的笑容,他缓缓伸手摸向后颈,一处明显的凹陷。
痒,好痒,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痒了?
是在提醒他吗?
‘他是X星人?烂泥、臭虫,没人要的杂种,去死吧,去X星球找你父母的尸体吧!’
‘你一个小小低等级雄性,也敢拒绝我的求爱,真是不知好歹,让你尝尝我信息素的厉害!’
‘一个贱种,也配分化?看我怎么把它挖了哈哈哈哈……’
‘快跑!快跑啊,他还是分化了,还是SS级,X星人最残忍了,他会杀了所有人的!’
‘伟大的埃斯珀尔统帅,您的母亲,父亲,哥哥,姐姐,还有三岁的弟弟,全族九百一十八条性命全都死在中央星人手中,您确定不要回归星球复仇吗?’
天刚蒙蒙亮。
蜥蜴兽人照常推开0117监舍的门送早餐,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老大,老大你在干什么?”
“停下,快停下!”
床边,男人手中拿着一把锃亮军刀,锋利刀刃刺破皮肤,顺着针眼往上划,划出一道深长而扭曲的伤口,血流遍地。
他黑漆漆的眸底,没有一丝光,只有隐隐闪烁的阴鸷乖戾,像是在用这种痛苦,一遍遍地提醒自己。
不可以喜欢她。
不可以喜欢她。
不可以喜欢她……
“组长,我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一大早,艾伦就拎着医疗箱在实验室里等苏眠棠,苏眠棠有些惊讶,“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不害怕了?”
“不害怕,因为我觉得组长什么都能做到!”
“那走吧。”
二人抵达监狱时,却被狱警告知。
“0117不想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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