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勒森?!
苏眠棠一双琥珀色瞳眸瞬间放大。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吧?”
滕勒森薄唇轻勾,高挺鼻骨近在咫尺地抵着她娇艳白皙的脸蛋,一呼一吸间,温热气息暧昧喷洒、勾缠,叫人心猿意马。
“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这、这是他的床?
等等!
一样的姓氏、熟悉的气息……
他真的和这家人有关系?!
“是答应了我早上的提议,决定来投怀送抱了吗?”
说着,他眸光微黯,受不了这诱惑,低头就要吻她。
“我才没有!”
苏眠棠迅速偏过头,想起他早上的调戏、侮辱,心里充满了愤怒,想反抗,但双手被他死死按在床头,根本动弹不得。
她尝试着动了两下,娇嫩手腕被他粗糙的掌心摩挲着,“疼……”
听到她喊疼,男人立即松开了手。
少女趁机猛地推他,第一把推到了头上。
他是寸头,短短的黑色发茬又粗又硬,扎手的狠。
她像摸到了刺猬似的,甩了甩手,又换了个地方,朝下推,这回‘啪’地一声,配合着不小的力量和响亮的声音,看起来特别像……扇了他一巴掌。
“……”
苏眠棠呼吸一滞,看着他微微偏过去的头,心说:完了。
她只是想推开他,没想到,竟然扇了他一巴掌。
虽然他既无赖又流氓,被扇了一巴掌也是活该,可他毕竟是曼彻斯涅顿监狱中,最危险的罪犯头目。
而她的信息素也对他无效。
待会,他不会气得直接变成森蚺,一口吞了她吧?
不要啊!
她正想着要不要道歉保命的时候,男人舌尖轻轻抵了抵被扇的左脸,微微转过头来,慵懒恣意的深眸底透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痞气,让人分辨不清情绪。
“小棉花糖。”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
“没吃饭啊?”
苏眠棠:“?”
“这边也要。”
说着,他将轮廓硬朗,线条流畅的右脸,凑到了她面前。
苏眠棠:“??”
懵了一秒、两秒、三秒后……
她心底蹦出一句话。
【他真的是变态,确认。】
“呵……”
男人听到她的评价,不由低笑。
一阵阵醇厚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挺括胸腔共鸣,好听得很。
“这就叫变态了?”
她不知道。
她躺在他的床上,被他压着,时时刻刻感受着丰姿绰约的柔软身材,欣赏着瑰姿艳逸的绝美脸蛋,吮嗅着清幽芬芳的致命信息素,对他的理智和底线有多大挑战,它心里有一千、一万种更变态,更刺激的想法,想强加在她身上。
变态地怕她受不了。
心思被完美读出来的少女,“……你又用读心术?”
“又?”滕勒森有些意外,“你早就知道我会读心术了?不愧是SSSS级雌性,科学院唯一一位异性研究员,不仅长得漂亮,身材性感,还那么聪明。”
“谢谢夸奖。”
苏眠棠微微一笑,流氓夸人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
“但麻烦您关上它,这属于侵犯隐私,是非常不礼貌的一种行为。”
“侵犯隐私?”
滕勒森斜眉微挑。
看了一眼她。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
苏眠棠看出了他的意思,脸色有些尴尬,“呃,我不是要故意闯进你的房间的,门没关,而且我嗅到了一股特别熟悉的味道……”
现在想想,应该是他的。
“特别熟悉?”她无意间的一句话,深深取悦了男人,“才见面几次,小棉花糖就对我特别熟悉了?”
“……我对蛇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滕勒森神情微顿,“那我也不是故意读心的,是你总是让我猜不透。”
“?”她哪里让他猜不透了?
“譬如现在,我就特别想知道,你这张假笑的面孔下,到底在想什么。”
“……”
苏眠棠立即收回嘴角虚假的弧度。
【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想……】
她可爱的反应,让男人又不禁低声闷笑。
“关了。”
【真的?】
“真的。”
“明明没关,被我发现了吧!”
“你这表情,也太明显了吧?”
“……”
“小棉花糖,你刚刚不是想知道,我的枕头下有什么吗?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看看?”
他忽然大方地盛情邀请,眼角透露出一丝邪肆的不怀好意,让苏眠棠心底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是什么?”
“一个充满单身雄性气息,被经常使用的床上用品,你猜,会是什么?”
他无比邪恶的描述,成功让纯洁的少女思想黄灿灿了,该不会是……那什么杯子吧?
“我不看了!”
她立即后悔。
“哦?你不是很好奇吗?还是看一看吧。”
他说着,伸手就朝枕头底下摸去。
苏眠棠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连连阻止,“不看,都说了不看!”
“看看吧。”
“不看不看!”
“看看。”
两人来回拉锯间……
少女不知何时,由扯着雄性的手臂到紧紧抱在怀里,紧实贲张的肌理在饱满柔软间不停摩擦,触感好到要人命。
男人幽深到滚烫的墨绿色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里,高耸突兀喉结不停干涩地来回滚动。
忽然,想吃糖了。
很难耐,很难耐。
但比欲望更难耐的是……
后颈忽然好痒好痒,比昨晚还要痒!
他紧紧皱起眉头,额头都因强忍着痒意而沁出一层薄汗。
怎么回事?
自己遇见她,自己的伤口就开始痒了起来。
苏眠棠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你、你怎么了?”
“痒,很痒。”
“哪里痒。”
“后颈。”
“后颈……”
她说着,猛然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怀疑。
他的腺体,是不是被人挖走了,留下了伤口?
“能让我看看吗?”
她微微抬起头,想朝他后颈看去,下一秒就被压倒了。
“不能。”
“……好吧。”
怀疑更加加深了。
“痒的话,一般是伤口滋生了细菌或者皮肉在生长期。”
“什么?!”
滕勒森愣了一秒,随即死死盯着她,滚烫眸底有无与伦比的震撼迸溅而出,湛湛惊人。
他的后颈贴了保护膜,不可能滋生细菌。
伤口存在多年,更不可能再有皮肉生长。
那现在这么痒,要生长出来的是……是腺体?!
呵。
呵呵呵呵!
多年的痛苦、绝望,颓靡,仿佛一块废土的身体,在此时滋生出了希望,就像他阴暗潮湿的心底,开出了一朵小小的洁白栀子花。
一切,都是因为遇见了她。
极致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表情看起来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眼神也有些癫狂的扭曲。
“小棉花糖,你真是个宝藏啊……”
“?”
他的眼睛怎么这么亮?亮地有点不正常,笑得也有点儿不正常。
果然,下一秒,他低头就要吻她。
她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他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任何人休想窥伺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