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受此待遇没有一丝不悦,比起谢吟吟的伤害,她被无关痛痒的说几句有什么要紧的。
“小哥别误会,我不是来替孙氏求情的,我同孙氏早已断绝母女关系,不会助纣为虐,此番前来是替家父看望,他本是来接你家老板回京,却被孙氏所害命悬一线,所以无法亲自前来。”
“砰!”
话音落下,店里突然传来花瓶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一道纤纤玉影冲了出来,“什么命悬一线,你说阳哥哥怎么了?!”
小二大惊,“老板你怎么出来了,曾大夫不是说了让你不要随着乱动!”
女子却并不在意,抓住宋稚的胳膊急切道:“阳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谢吟吟,她一身素衣身姿窈窕,气质犹如天山上的雪莲,若不是脸上包着层层叠叠的纱布,一定是一位绝世独立的大美人。
宋稚反握住谢吟吟的手,“我叫你谢姨吧,我爹得知你在这里后便要来亲自接你回京,孙氏不甘心在路上给爹下了毒,眼下爹昏迷在医馆,只怕是凶多吉少。”
说出最后几个字,宋稚鼻子有些发酸。
谢吟吟身形不稳的踉跄一下,失魂落魄的喃喃,“怎么会。”
她受伤很重,整个面部几乎全毁,这两日一直在闭门养伤,根本就不知道外边发生的其他事。
也就是今天才有力气出来走一走,结果正好听到了宋稚的话。
她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医馆走,小二想拦,被宋稚制止。
“让她去吧。”
小二气的不轻,“去什么去,感情她不是你在乎的人要是出什么事你也无所谓,她自己还受着伤呢。”
宋稚拍拍炸毛的小二,指了指头顶的硕大的牌匾,“知道我爹叫什么吗?”
“我管你爹叫什么!”
“我爹叫宋阳,念阳的阳。”
小二眼中的怒火弱下去,他愣愣的看着谢吟吟的背影,收回准备追出去的脚,“原来,你爹就是那个负心汉啊。”
宋稚:“……”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么说也没错。
两人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去追。
时隔几十年,那两人已经错过了太久太久的时间,虽然这次重逢太过壮烈,但,无法阻碍两个深埋爱意的两个人彼此奔赴。
小二将扫帚往怀里一抱,冷哼一声,“老板简直命里犯你们家。”
他的语气还是不太好,“老板过得很苦,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你们凭什么要出现毁了这一切,你娘那个疯子泼妇就该拉去凌迟,我告诉你,你们休想包庇她,要是不好好处理我就去告御状。”
宋稚安抚好小二,识趣的没有回医馆,同他坐在檐下吹风。
小二拿来一坛酒递给她,“你说,老板她会和你们回京城吗?”
宋稚接过酒,如实分析,“十有八九会,纵然不是为了我爹,她的亲人也在京城等着她回去呢。”
她调查过,当年谢吟吟远走后她的家人就搬到了京郊别苑,隐姓埋名一直在等她回去。
听到这个回答,小二眼睛红了,兀自打开一坛酒仰头灌了几口,“要走就走,谁也不稀罕她留在这里。”
宋稚见他喝的豪迈,自己也打开酒坛喝了一口,不防酒液如同火焰一般顺着喉咙滑下,一路灼烧着她的内脏。
腥辣的味道瞬间蔓延整个口腔,宋稚忍不住咳嗽起来,脸涨的通红。
“哈哈哈哈哈。”
小二在一旁大笑起来,“中计了吧,我拿的是店里最烈的酒,叫你们欺负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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